分离。
“不换气?”
凌恪正剧烈地喘息,闻言似是思索了一会儿,点了下头,再度吻上来。
真是没办法,辛涣佯作无奈,实则欣然接受。
漫长缠绵的亲吻令人情动难耐,他胡乱地顶撞几下舒缓欲望,用最大毅力制止他继续,再这样下去,恐怕很快就要交代出去。
他拔出性器,眼眸沉沉:“换个姿势。”
“……”凌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翻过了身,辛涣从背后压覆上来,阳物重新顶进身体。
无人阻拦,他肆无忌惮地观赏这副身躯。
凌恪浑身的肌肉都很漂亮,线条流畅优美,肤色很白,算不上细皮嫩肉,但有着修为高深之人特有的莹洁,与密布的斑驳伤痕交映,杂糅了精致与粗粝两种不同的风格,像亘古矗立在大漠的浮雕,历经风沙,依旧美得动人心魄。
他完全地舒展身体,最大限度地与之贴合,双手从腋下穿过,紧紧将人包覆,阳物在这种姿势下进入得更深,他开始大力抽送。
他刻意使了些九浅一深的技巧,阳物变着花样戳刺,又莽撞地闯开关卡,推进到要害之地,停留感受穴肉的讨好缠裹,然后不顾挽留地抽出,反复。
不说话的时候,耳边就只剩下肉体相撞的“啪啪”声。
凌恪被撞得前后不住摇晃,他揪住枕巾,但无济于事,为了平衡重心只好尽量压低,这简直是不敢细想的姿势,胸膛几乎贴着床榻,唯有臀部高高翘起,承接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辛涣还伸手去抚弄前端,听到喉咙里溢出低低浅浅的呻吟,压抑的声线性感得要命。
要命。
身体比主人还要更加坦诚。
大约不是面对面的缘故,穴肉比他想象的还要热情一些,阳物进入时主动地放松迎合,一寸寸缠附上茎身,温热的穴腔好似为他量身打造,结合得没有一丝缝隙,无间地相互纠葛。
他发觉自己真是矛盾,一面想最仔细珍重地待他,稍加些力道都很不忍,一面又有种难言的凌虐欲,想看他染上凡尘的颜色,艳丽地绽放和破碎。
两种念头的出发点奇异地一致,都是喜爱极了。
凌恪不知道他的想法。
他整个人都被掌控住了,像有一层层叠高的水浪浸没颅顶,过滤掉其他感识,只留下辛涣带来的种种,最难以置信的,还是他竟逐渐习惯了这样身不由己,他以为永远不会适应。
后穴被填满时,心里好似也胀满,酸酸涩涩的情感流淌,但并不难受。
他……有一点想,沉溺。
凌恪一惊,迅速摒弃这一闪念,太危险了。
他希望对方快点儿结束,又隐约对这决策有点不满,最后什么也没做。
但无论他如何纠结,辛涣都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身后的抽插一阵疾似一阵,穴口摩擦得发麻,阳物推开软肉,也把他推向更高处。
握住下身的手也动得更快,某一刻阴茎碾过谷实之处,他腹沟一紧。
眼前被炸裂的白光取代,意识冲进虚无之地,魂魄也似要跟随而去,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束缚住,按住胸膛的手掌大力得惊人,
埋在体内的粗大家伙剧烈地跳动着,释放结束时往更深处一捅,前端又哆嗦着溢出些许浊液。
腰腹软塌了下去,半天,才缓过一点劲儿。
他撑起一些,想让辛涣出去,然而这时才发觉不对,张了张口:“你怎么没……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