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凡完全傻住。

“金煞除虫阵，如何，有办法么？”朱虹充满期待。

“对了，老板还不知多久回来，你暂且听我安排。唔，你就当预备师教，每天要给院里的阵师上课，重是基础，难度控制在三级以下，每天两个时辰，要留作业，教案提前三日给我看，如果要实践布设阵法，需要阵材也提前报备。”

“好！”朱虹兴地一拍手，“那就给你了，我批准你加研究院！”

话题岔开得一也不生。

他绷着脸：“这里不是靖城，不必太顾忌贺城主。”

辛涣也愣了下：“我是问计划的事。”

边的人多了，就容易引发意料外的变故——他从下了飞舟起神经就格外过。

“比如……”朱虹思索着如何描述，片晌后放弃，拍着桌起，“算了，你直接来看。”

安顿之后天已经黑了，凌恪坐了没一会儿辛涣便串门过来。

严格说来，匠心大会正式召开只有五月二十日到五月二十三日三天时间，分别对应三场比试，纹评鉴、现场炼制和匠图设计，最终名次综合三试成绩而定，现场炼制占四成，其余两项各占三成。

辛涣公事公办地谢。

“齐姑娘？你找我哥？”

她扶着锄把，苦恼：“这金煞除虫阵法质暴，总是不分敌我，杀死害虫之后，菜苗也蔫了，我尝试了许多路都不行……”

齐婉匆匆打断他：“我是来找你的。”

但作为教派和天工院共同支持的盛会，它的意义远不止纹师之间分个下那么简单。除了情孤僻或无法，大分纹师都不会错过这个与众多同行切磋的机会，即便没有参会凭函也会设法赶来；众多师汇聚，各方势力自然是使尽浑解数争取厉害者的投效；商人们看中商机，想要趁机赚上一笔，除了当地商会大搞促销，行商们也带来其他城池的特货产……

一行人于五月十六的傍晚抵达孚城。

这些又反过来引更多人赴会，规模一扩再扩，孚城城主甚至专门划几片街区为外来者提供落脚之地，四月伊始，各路人便纷至沓来。

凌恪还未回答，敲门声又响起，离得近的辛涣顺便去开了门。

“……有参加匠心大会的纹师名义，去哪儿都好找借。”

他转要喊凌恪。

在飞舟上他们探讨过到了孚城如何行事，简而言之，仍是辛涣在明面上掩护，凌恪找机会暗中调查。

凌恪：“……”

她看着辛涣里的怀疑，有些难过。

他这反应真是……辛涣心情好了些许，忍住笑意：“你说的是什么？”

凌恪错愕了一瞬，脱：“自然不行。”

只有凌恪在他前才能安心，但这属于情绪驱使，逻辑上显然没理，他思索着该用什么理由论证。

大会在天工院旁的宽阔会场举行，辛涣他们到得太晚，附近客舍早已没了空房，贺芊芊请众人暂住她家宅院时，找不到太好的理由拒绝，只能答应下来。

齐婉目光飘向屋里又很快转移，犹豫地摇。

“那不送了。”

方才一连串的刁难问题都没令裘凡滞涩，此刻他却打结：“应、应该是有的，我、我想想。”

她不继续说话，站在门也不离开，辛涣了下额，耐着问：“还有别的事吗？”

“没事不能来找你吗？”辛涣反问，看着对方不为所动的表情又，“我们在贺芊芊这儿，是不是不太方便？”

她把辛涣的要求原封不动地照搬一遍。

幸好她不能同去。

“什么事？”

“另外就是合我的纹阵研究，”她指着院比划，踌躇满志，“我们的目标是，全阵法蔬果园！”

…”

“我……”齐婉有些受惊，细声辩解，“你屋里没人，我就猜……”

“……总是小心些为好。”辛涣无法言明，他担心的并非贺城主，“要不然我们还是一路行动……”

走近了，裘凡才看清木桩旗面上的复杂纹，光华不时闪烁，朱虹拿了只铁锄把地表挖开一，埋在地下的阵材。

裘凡表情空白地问：“这阵法叫什么名字？”

“参加第一场比试，需要提前将制作的纹送到评鉴会，我来提醒先生此事，明日小女要拜访几位老师，不能与先生同去。”

“找我？”辛涣皱起眉，声音一冷，“你怎么知我在这里？”

她领着裘凡到了后院，墙有几圃菜地，长着绿油油的菜苗，周围围着木桩和三角巾旗。

全阵法……蔬果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