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司机放下了戒心，“时间不早了，同学你打个车回去吧，我看你一个人这么着搞不定。”

原以为对方不会合，却没想到乖乖回答了，只是一开声音还有些颤：

“知了。”躲在宽大黑卫衣和帽下的脑袋了，轻声谢。

“我……认识他们。我们、我们原来是同学，”他的声音渐渐定起来，“左边这个叫余威，右边这个，叫陈晨。您要是不信，我可以把他们电话背给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大晚上的。

终于打到车，到达景江酒店，郁尘在给计程车司机付款时手却在抖，毫无疑问地又被司机给多扫了一。明明作为同学和朋友送喝醉酒的人回酒店再正常不过了，不知自己在慌什么，一路勉支撑着两个大男人去房间的时候，郁尘忍不住在心里自我唾弃。

见司机，郁尘稍微沉默了一会，很快就熟练地念一串号码。司机拿手机拨打，右边男孩袋里的手机果然响起来。

额、眉、睛、鼻梁、嘴……都是属于他的，还有，肌肤、、，都是他的。他都曾拥有过，他也曾被陈晨拥有。

很自私。

躺在床上，躺在对方怀里，看着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陈晨，郁尘再次轻轻将贴近他，忍不住红了眶。

但是大晚上才容易意外呀。

可能当时分手的时候太决了，没给自己留一舍不得的空间。可郁尘讨厌这样，明明都下决心离开了，怎么又这么多愁善。

是张吗。

但此刻挨着，对方的温度那样真实，他又不舍得起来，只是没没脑地接着想，他真的很他。

真是贼心虚。

郁尘真的很陈晨。

很奇怪，坐在车上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想到陈晨，遇到陈晨的那一瞬间也有心涌动，但都能忍住了，这么几年也是这样麻木不仁地熬过来的，偏偏陈晨一挨近他就会让他破防。在公车上，陈晨撞怀里的时候会鼻酸。现在躺在床上，抱着陈晨会想泪。

陈晨的酒后表现一直很好。郁尘印象里他总是那么开朗闹腾的一个男孩，却在每次醉酒之后都睡得又乖又沉。在陈晨的班级里、年级里，他都是夺目的，总能呼五号六。那样有号召力和引力、骄傲灿烂的陈晨，在醉酒后能睡得这样乖这样沉，任他摆布，百依百顺。

自私的着这个人的郁尘决定今夜要和他一次。

已经接近终站，车里除了他们没别人了，郁尘被左右两边的男人压住不能逃跑，司机有充足的时间把事情问清楚。

是，但不止，

，应该……也许他们认识……虽然怎么都觉得有些古怪。

还有期待。

张，想到这个词又张了起来，尤其是觉到边这个酒气冲天的男人的温的时候。电梯到18层，叮地响了一声，他揽着边人走去，找房间的路上听见自己的衣料与对方的声音，心突突地像要蹦来。

看着三人就要走掉了，司机还是下决心扭喊了一嗓：“诶，那个男生！”他看见那个瘦男孩抖了一下，更狐疑：“你和他们不是一起的吧？”

先把余威丢1609，再带陈晨去1806。在电梯上升两层的短暂时间里，郁尘又暗自庆幸，还好这俩好兄弟不在一个楼层，多少减轻了他偷偷坏事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