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往哪逃?A市走得出去吗?你认为你逃了我就找不到你了吗?该还的,怎么都逃不掉。”
“可你还是会失去我,我的心,我的身体,没有一样以后会留在你身边。”
秋末淡定的说出这句话,他却慌了。
十三年前,他第一次见到了这个男孩,牙牙学语的年纪,脸上却只有恐慌,缩在角落里看着眼前不认识的人。
他把男孩交给了一对夫妻,并且一直支付生活抚养费,那时候的厉氏集团并没有现在这般宏大。
男孩失去了父母。
他也失去了父母。
一个收养的弟弟残废了双腿也是因为那场该死的车祸。
他什么都没有了,却一个人扛起了大旗,厉氏才有了今天的称霸,厉京墨的名号才在这繁华的都市传开。
失去了父母,天真无邪的兄弟失去了奔跑的权利,失去了家庭的保护,他也失去了理性。
他发誓一定要让那人祸血债血偿,给父母一个交代,给弟弟一个交代,于是……
人祸入狱被宣判枪毙,他找到了那男孩,养他长大,十八岁后把他接到自己身边,夜夜压在身下夜夜笙歌,只为了报复!
谢子逸被揍了,毫无意外的是厉京墨下的手,只因为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秋末惭愧的去看望他,见他嘴角的乌青和脸上的红色印记,心里也十分难受。
秋末:“对不起啊……”
谢子逸:“害我还不够?还来?”
他一边说着,却一把抢走了秋末特意为他削的苹果。
“你没事吧?”
“还死不了,以后少来找我,我们之间可没什么话题。”
他啃完苹果就对秋末下了逐客令,以前总是觉得谢子逸有些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但是现在……却也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反而更和善了许多。
秋末不敢再去见谢子逸了,他害怕厉京墨知道了又会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街角的榕树旁不知是谁丢弃了一大束白色的雏菊,黄色的旧报纸包裹着已经发干的花朵,秋末走过去捡了起来。
记得以前,秋末的宿舍桌子上总是摆着几支纯洁的雏菊,这个喜好,只有张之韩知道,每次路过花店门口,他都会买几支插在秋末的桌角。
越是危险的环境,越是对纯净又美好的东西心向往之。
回到厉家,打开门看见厉澜在轮椅上睡着了,客厅没人,现在正是午休的时间,秋末走过去,却看到厉澜额头上一层细汗,脸色发白。
“小少爷……!”
秋末摇了摇厉澜,没有任何反应。
他吓了一身冷汗,感觉叫来了管家,一起把厉澜送去了医院。
厉京墨随后就到了,在抢救室门口,谁也没有说一句话,脸色凝重着。
医生走出来:“病人需要输血,血库告急,请问你们哪位是RH血型?”
厉京墨第一个反应看向了秋末,他吓得后退了一步,秋末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血型,可为什么厉京墨会有这样的反应?
“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