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的家教来了,等了有一小时了,你们快进去吧。”
“爷爷?”
刘璨一愣。
刘璨的爷爷刘树寅是甫华集团的创始人,也是最大股东,他是甫华集团的核心、主心骨和掌舵人,但近些年他的身体不好,常年在疗养院住着,除了重大场合需他出面,集团的大小事务都托付给了刘璨的父亲陈济荣把控。
刘璨对爷爷并没有太多感情,因为爷爷总是很严肃,跟自己也不亲近。但爷爷也曾经关心过自己,把自己从爸爸那儿救了出来。所以刘璨自以为爷爷本就是这样的性格,并非不在乎自己。
“为什么请家教?”刘璨问。
“这我哪儿知道。”赵阿姨弯腰,把他们的鞋子收进鞋柜。
刘璨和刘擎雪一齐进了客厅,沙发上端坐着一位戴眼镜的女士,头发一板一眼地扎在后脑勺,穿着茶色的毛衣和米色的长裤,正在看书。见两个小朋友进来,便拿出书签,细致地夹在书页内,将书小心地收了起来。
“你们好。我姓陈。”陈老师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示意他们坐上沙发:“受刘老赏识,来为两位小朋友上课。”
“我才不是小朋友。”刘璨皱起眉。
这时,陈叔端来饮料和糕点放在了三人面前。
“你今年八岁了吧?”
“那又怎么样?”
“八岁确实不小了。”陈老师说:“假设你能活八十岁,那么已经过完了人生的十分之一。八年里有发生什么让你后悔的事吗?”
“……”刘璨沉默了一会,警惕地说:“有,怎么了?”
“有是正常的,我今年二十八岁,也做了不少叫自己后悔的事。但是人生短暂,如果发生了太多后悔的事那就太可惜了。所以我们需要学习,学习总结反省,让接下来的人生里少一点后悔。”
刘璨一时语塞。
刘擎雪想了想,问道:“如果后悔的事不是由自己造成的呢?”
“那就更需要学习了。因为学习是获得能力最轻易最简单最有效的方式。相较其他东西而言。”
“请问您是教什么的老师?”刘擎雪问。
“我什么都教。”陈老师答。
陈老师的第一课是‘了解’。
她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着重了解了刘璨和刘擎雪的情况,各个方面,仔仔细细。
“如果我不了解你们,就不知道你们需要什么,更无法教你们。”
陈老师和两个男孩坐成一个三角形,顺时针提问,每个人问下一个人一个问题。
刘擎雪选择坐到陈老师右手边,刘璨就坐到她左手边,这样一来,陈老师每次提问的对象都是刘璨,刘璨再去问刘擎雪,然后由刘擎雪来问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