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期协议执行，到期后握手告别，毫无后顾之忧。

“外婆的东西还没收拾完……”

“乖，快睡。”

“在医院，你发烧了。”

“……”甄微嗓疼得厉害，

可这颗定时炸弹是曲凛亲手安上去的，现在已经找不到安全稳妥的方式拆解，，一旦碰到了不对的地方，就会立即引爆，将两个人一起炸得无完肤。

以前曲凛很喜这样的协议关系，就像生意时候的一纸合同，让他觉得舒适稳妥。

，了又凉，就像两个人的关系，忽冷忽，靠着一纸契约维系着，只要断了金钱关系，立刻就要冷透了。

“你在这里，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回去。”

曲凛调暗了灯光，将甄微的一只手握在自己手心，毫无睡意地盯着甄微没什么血的脸神。

“那我讲个笑话给你听？”曲凛依旧鼻尖抵着鼻尖沉默不动。

曲凛放下杯，低声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甄微似乎被噩梦魇住，角着泪呓语：“不要了，求你，我乖乖的。”

甄微输了，烧已经渐渐退了下来，浑依旧发冷。

“真生气了？”甄微有些忐忑地问。

“天亮就回家吗？”

噩梦中的甄微被曲凛低沉的声音唤醒，慢慢睁开了睛，看了看四周，哑声问：“曲医生，这是在哪？”

“月亮不分昼夜围着地球转，地球却置之不理，地围着太转，哪怕太炙得能烧毁一切。星星看不下去了，问地球：‘你为什么放着这么喜你的月球不要，而偏偏要冒死去追太？’地球无奈的说：‘我发大了，忍不住想日。’”

泪坠落在鬓角，砸得曲凛心发发疼，忍不住坐到床沿，将噩梦未醒的人抱在怀中轻哄：“别怕，不了，没事了……”

甄微转过，捧住了曲凛的脸，目光柔和得要滴来：“曲医生，你给我的已经很多，我不该冲你发脾气，能原谅我吗？”说到最后，甄微平静的语调更加低，带一丝撒求和的意味。

“撒谎。”

甄微就着一气喝完，清了清嗓低声谢：“谢谢。”

甄微摇沉默，神智恢复后，稍微挪动一下就觉得火辣辣地刺痛。

“恨我吗？”

“还有……唔……”

甄微松了气，桃弯了弯，“不生气了？”

曲凛现在却忽然有拿着定时炸弹的恐慌，仿佛到期之后，心里不知哪个重要的地方会被立刻炸空，一大块无法弥补的。

曲凛扶着甄微坐了起来，倒了一杯温喂到边。

“好了再回去拿。”

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曲凛听得心发酸，收了收胳膊，将人圈在怀中，用鼻尖轻轻碰了碰甄微的，却没说话。

“嗯。”

“好了再学。”

曲凛撑不住笑了，忍不住住讲笑话的嘴接了个吻，低声斥：“都这样了，还敢撩？不要命了？”

曲凛一时间心如麻，无法理清自己的心态，脸沉郁得可怕。

曲凛的膛无比温安全，甄微贪恋着意，窝着不动，也不吭声。

“我约了教练学车，后天开始。”

病房变得无比静谧，许久之后，曲凛以为甄微又睡着了，却忽然听见他平静地说：“那时候你让我签字，我是恨过的。不光恨你，也恨自己。后来我想明白了，归结底，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即便时光倒，再让我选一次，也会同样的选择。我早就不恨了，现在只想沿着自己选的这条路，平安地走去……”

“没有。”

甄微不由得咝咝气，不自在地动了动，却更疼了，曲凛再次将甄微轻轻抱了怀中，毫不留情地揭穿：“小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