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背对着他不说话，人惴惴地问，“陛下要送的礼品，司礼监都在筹备了——”

“胡说，”小皇帝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谁说孤没有写，孤比你写得多。除此之外，都读了好几遍了，你以为皇帝好当，给你当当。”

他稍有察觉后，试探地问过许太傅。

逢棹面有不愉，因他同皇帝一同长大，嬉笑怒骂都十分放松，皇帝也喜同他一。

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但是着实吓人罢了，人战战兢兢地打听了一下，回来禀报他。

“不要啊，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臣不当臣不当。”

应当值守了？他让你拟的策论你写得如何了？”

小皇帝不提还好，一提逢棹就疼，一脸苦，“写了几行字，我回去就补上。”

小皇帝曾说，许太傅是他的老师，也是他唯一承认的老师。太傅尽心尽力辅佐他，教他怎么统御群臣，控制藩属国，领会为君之，读书识字，学习治国理念。太傅对他太好了，好到忍让，小心侍奉。当然这是学业之下的。太傅对母后的态度很温和，总是关心她，母后虽然不耐烦，也是有问必答。

那是小皇帝第一次这么动怒，自那以后，他就常常发脾气，人侍候都战战兢兢。而他尝到了血腥味后，愈发变本加厉，时不时就要打杀几个不会察言观的人。

“许频为什么还不来？”小皇帝等到半夜，还是没看到许太傅的影，焦躁地发脾气。

“若是没有，你什么总往母后脸上看？”小皇帝气鼓鼓的，不依不饶地追问。

小皇帝满意地。

太傅放下批到一半的奏折，面上带着诧异，“陛下何此言？哪里听得这等风言风语，以后莫要再说了。”

“陛下，为何太傅不让你写策论？太傅偏心。”

小皇帝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气得摔碎了几个摆件。

“许太傅这几日都请了假，陛下您忘了？许太傅年过而立，却无妻无，袁太师与他好，便作主张替他议亲，近日大约是准备聘礼，好事将近了。”

“要你多嘴，”小皇帝冷冷地回过，瞪视着人，“来人，把这个贱的给孤来，看看究竟有多长？”

人被拖了下去，一路大哭大喊，了，才渐渐趋于无声。

因为今夜情况特殊，大多数人早早被屏退，逢棹也获赦回去补足策论，皇帝一个人在殿内从黄昏坐到天黑，等到星渐渐散播开来，人上灯。

“太傅，你是不是喜孤的母后？”小孩天真无邪，好似童言无忌。

“臣以为言谈相视是本至纯，心领神会，自然而然。是臣逾越了，日后不看便是。”太傅加批阅，很快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