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略还拿来一盒胭脂，“过几日我赴宴，须得携夫人席。你先提前适应适应。”

这话张宝寇不敢说。

书生像是会读心术似的，，行，我把儿借给你，为你养老送终，再唤他回去。

张宝寇着袖，像个逃学被先生抓包的坏学生，不敢声。

说到这个，大母也来了兴致，不再搭理张宝寇，只说你好好想想，跟着刘略去看胭脂了。

“我穿，我穿。”

“又在看闲书？”刘略又来了。

“不是，……”你叫谁去都行啊！张宝寇心生抗拒。

“我？”张宝寇受若惊，“我喜模样好的，脾气好的，……”

张宝寇糊糊，本继续看下去，被刘略抢过来，他慌了一下，这怎么能给刘略看到？

“女人的衣服？”张宝寇迷惑不解。

“嗯……嗯……”

大母年轻时刘家并不富裕，也没什么打扮的心思，可是她却真是十分喜的，年轻时卖过胭脂粉，即使年老衰了看看也是喜的。

鳏夫虽也有些怕了，可是熏心，还是夜夜梦，夜夜笙歌。百日转瞬即逝，书生卧在他怀里，同他说明日他就不来了。

鳏夫心想，有了妻，那不得有个儿女么？

“你每日就看这些？”

张宝寇对胭脂没什么兴趣，也不整天和刘略待在一起，自己回房看本了。

“娘，”刘略打断了他的话，“我前几日在扬州看到了一些好的胭脂粉，打算多开几个分号，带了一些样品回来给您看看。”

为什么自己记得这样清楚呢？

说实话，它画得并不算差，甚至样还不算少，只是同样的内容，上一本张宝寇已经仔细品了十几遍了，还能对着有反应才奇了怪了。

第二日，果真送来一个小儿，张就他爹爹。

还好刘略不甚在意，随手放在一边，搂了两衣裳叫他换上。

“嗯？”

书生无奈，问他还要怎样。

近来的画师偷懒，照着前样换了些题材，姿势都没有变过，张宝寇气得把画册丢到床底下，又把昨日没看完的黄鼠狼与鳏夫翻来。

小病，大母原本并不是很在意。谁能想到，娶门连拜会也不曾，还要她去探望。什么时候才能抱个孙？

张宝寇男女不忌，看得画册内容自然也是奇形怪状，甚至还有几个男人叠在一起的。旁边有行小字注解，双龙。

鳏夫着了急，那怎么成，他搂着人睡觉习惯了，明日起又要自己睡？

张宝寇换完衣服，披散着发来，他也不会女人的发型。就见刘略坐在他床边在翻看画本，嘲笑的话还在嘴边，发现他手里的竟然是自己丢到床下的那本。

大母叹了气，看了事不关己的张宝寇，越看越心烦，“宝寇也老大不小了，要不给你说个亲事？”

看了多少画册，又不是自己亲自上阵，那能一样吗？

“看了这么多画册，怎的在床榻上还跟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