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药碗去天殊的房里,然后是碎痕也……
脸色一沉,胸中立时传来闷痛,离墨终究没能忍住,疾吐出一口乌血,对面石壁霎时绽放大朵漆黑花团。
“师兄!”
龙澈然大惊,再一看那血的颜色竟与天殊和碎痕一样,顿时骇然不已,“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师父、碎痕先生还有你会……”
离墨听他这么问,刚刚回忆的片段恰好得到证实,也顾不得自己胸臆腹腔内绞痛,抓住龙澈然就问,“师父和碎痕先生怎么了?他们被杀了吗?被谁杀的?是不是风湘陵?”
听见离墨亲口说出这个名字,龙澈然瞬间脸色煞白,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他不想承认,真的不想,可却没办法。
“是……是他……”
龙澈然脸上瞬间浮现的绝望心痛,还有那刻意挺直的摇摇欲坠的脊梁,在在都让离墨明白,他对风湘陵用情之深。
刑天这步棋算得真是太准太狠,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澈儿,你们都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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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影天殊,禁地后山。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红梅幽瓣合起来竟是一幅地图,还正好指示这本座闭关了十多年的老地方,哈哈哈……看来本座果然是上天选中要一统江湖的人!”
随着邪肆笑声飘然而下的玄色身影,鬼魅般在一座山壁前落定。
那山壁正中恰好有一方圆形石盘,上嵌五个梅花瓣状的孔洞,刑天将五枚红玉一一试过,发现这东西制作竟极为精巧,这些幽瓣看似别无二致,却其实有些细微差别,每一枚对上一个孔洞,当全部归位时,那石壁便轰然一声,由左至右缓缓移开。
扑面的灰尘带着些陈年腐朽的味道,然而刑天只觉浑身血液都似在沸腾叫嚣一般,微眯的眼里精光乍现,仿佛已能透过前方幽暗,看到那梦寐以求的绝世珍宝。
“大人。”
突然一声呼唤打断了他沉思,刑天回头一看,是白莹,“怎么了?”
“属下刚刚跟踪龙澈然,发现离墨的藏身之处了。”
“哦?”刑天似全不在意,反而笑问,“他们见面了?离墨有能力脱离本座掌控,必然也可能想起一些事,你担心龙澈然知晓真相来找本座麻烦?”
白莹一愣,有些不解。
却见刑天轻哼一声,“哈!就凭龙澈然那小子,没了碧落黄泉要跟本座斗,不是白白找死么?而且——”
视线转向石壁之内,刑天笑得狂放,“武林至宝马上就是本座的了,到时候本座先拿他那心上人开刀,一箭双雕成全了这对鸳鸯岂不妙哉?”
一甩袍袖,刑天已经腾身跃进壁后长廊。
从那幽深的地方,依稀还飘荡出嗜血般狂妄的笑声,白莹守在外面,不知为何竟心里一寒,隐约觉得不妥。
“澈儿,你们都上当了。”
此话一出,宛如一道惊雷轰得龙澈然一时没能回过神,竟是怔愣了片刻,黯淡的眼方才如梦初醒,瞬间亮起狂喜。
“什么上当?师兄你说什么?莫非管账的、管账的他……他没有、没有……”
激动得语无伦次,龙澈然脑中一片混乱,唯有风湘陵的面貌不停交错浮现,时而冷漠、时而温柔、时而残忍、时而悲伤……
离墨见他心心念念牵挂着那人,竟已至丧失判断力的程度,如今又这般失态,不觉忧上心头,轻轻叹口气,出声提醒。
“你有没有想过,凭风湘陵一个人,纵然他如何厉害,又怎能在短时间内杀掉师父和碎痕先生两位绝顶高手?”
龙澈然一愣,心中立时回想起天殊和碎痕七窍含乌的情状,还有离墨刚刚吐出的那滩黑血,“我看到……他们都中了毒……”
只要意识到这可能是风湘陵所为,龙澈然就觉喘不过气来。
“那不是普通的毒,”离墨道,一手按上自己心口,“这里,寄生着一只小虫子,澈儿,你知道传说中的巫蛊之术吧?”
龙澈然闻言顿时瞪大眼,满脸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