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川一个,但是村庄里已经再也没有能与浪人抗衡的力量,浪人从每一个角落里揪出躲藏的普通人,原本还有人试图反抗,到后来则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长谷川看到了表情愉悦的,正走在回村路上的甘露寺的身影。
甘露寺喜欢的那个女孩子疯了般的四处逃窜,她似乎知道这群浪人的最优先目标是有反抗能力的武士而不是普通人,追在她身后的浪人只有两个,长谷川眼睁睁的看着她跑出村,看到穿着武士服的甘露寺后眼睛一亮。
甘露寺看到她后也是一脸开心,还没来得及献宝,立刻被女孩子推了个趔趄,浪人很快追上来,甘露寺拔刀,女孩子借由这个机会成功逃进树林。
一对二,甘露寺又不是什么可以以一当百的武神,很快在刀与刀的搏斗中占了下风。身体被从各种刁钻角度落下来的刀割出或轻或重的伤口,鲜血横流,树枝编就的盒子与里面的新鲜花朵早被踩得稀巴烂,浪人的支援很快便到,右手被不太锋利的刀具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武士刀脱手而出,脊椎被一脚踹断,甘露寺扑跪在地上,下颌被从后面扳住扬起,喉管微凉,吸进到肺子里的不再是混合着血腥味道的空气,而是非常纯粹的血液,鲜红的,温热的血液喷涌而出,甘露寺下意识的用手去堵,只摸到满手的血。
黑暗比疼痛到达得更早,甘露寺停留在黑暗里,长谷川也停留在黑暗里,长谷川只觉这一刻自己已经不再是故事外的看客,而是甘露寺这具身体的主人,甘露寺的官能都施加到长谷川的身上,他的每一段思维也都真切的反应到长谷川的脑海里。
还不能死。
我还不能死。
那个利用我绊住浪人的不是她。
我答应过她要送她清晨采到的花。
寒冷与眩晕感同时侵袭包裹这具已经废掉的躯体。
明明已经死掉了,为什么我还可以思考?
原来这就是死去之后的感觉吗?
甘露寺睁开眼。有白色的狐尾一甩而过。
身体已经失去了‘存在’这一个概念,只是念头动了动,甘露寺便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树林中,喜欢的姑娘终究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几个浪人很快从后面追上她的步伐。
……
哟,小狐妖。长谷川坂昌也提着甘露寺的后颈嗅了嗅。欢迎你来到我的领地,是我把你捡回来的……好歹说声谢谢吧?
谢谢。
……没意思,你真的是狐狸吗?哪有狐狸会乖成这样的。
……
刚成为妖一定很不适应吧?没关系,别忘了自己的执念就成,有执念你就能自己活,没了执念就得靠别人活,先记住这一点,其他的以后再慢慢教你,作为交换,你来陪床吧。
……
诶诶诶别走啊,我开玩笑的,叫我一声前辈就行。对了,我能不能顺便问一句,你的执念是什么?
我的执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