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幔如残絮。
我靠着两个软枕打了个酒嗝,敲敲桌面:“喂喂喂,晁衡你不对了啊,咱们怎么说的?不醉不归的哈!敢给本大爷逃酒!再罚!”李白附和着又抓起酒壶要灌。
盈风一舞月娥羡
这一方云莲台,是当年晁衡亲手制作送她的礼物。幔布绸云已纠结灰黑。
晁衡按住李白还要再灌的手,大着舌头道:“不,不行啊太白兄,再,再喝,绮云,绮云她要生气的……”李白用力在晁衡肩上一拍,大笑道:“你个没出息的小子!还怕绮云吃了你不成?”
蝉翼梅妆入帘来
她总是笑着从这展屏风后步出,手上是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绮云哪里是这么没肚量之人呢?”四人把盏,又是一夜欢歌言笑。
这满目的凋敝,哪里能看出昔前的生机?
蛛横栋,鼠走墙,稗草枯黄画凄凉。
自从晁衡走了后……“绮云你在哪里呢?”
“哗啦”
“哗啦”
那一卷珠帘后似乎有了动静。
“哗啦”
“哗啦”
此时此刻,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感,觉得一切都静止了。
“公子,可见过晁衡?”
眼前的景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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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可见过晁衡?
公子,可见过晁衡?
晁衡公子……
绮云……
一团诡异的光线模糊了我的视线,隐约间零乱的发丝飞舞下仍是当年的清丽容颜,只是憔悴万分。她握住我的手,只是喃喃的问。
公子,可见过晁衡?
公子,可见过晁衡?
晁衡,晁衡他……
为什么!明明只是握住我的手,我却觉得不能呼吸,像是被卡着脖子,无法出声!
“绮,绮云……”诡异的光线绕上我的脖颈,凉意透骨,慢慢收紧。我好想说话,好想告诉她,晁衡他……
在我的视线归于黑暗前,我好像看见了一抹温柔的紫光,笼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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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梅花总是很好,这里的风总是有股淡淡的酒香。
“你在等人?”
“我在等你。”他笑着转过头来,一指梅树下:“这薰风,不知可够你饮到几日呢?”
“这辈子喝不完,下辈子再来喝。”把他揽入怀中,轻啄额头。
“是啊,反正你这狗鼻子,总是能寻过来。”鼻头被他这么一点,还挺舒服。
“若是鼻窍不通,闻不到呢?”
“我会把你拉来,捏着鼻子灌你!”狐狡一笑,埋进怀中。
算账的……你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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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醒了,张大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