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撞伤的地方一阵阵刺疼，疼得他有些不过气。

桩桩件件，都是扎在他心窝里的刺，可能一辈都忘不掉。

他闹过一次，像个泼妇一般歇斯底里地质问，贺隽打死不肯承认，一个劲骗他哄他，他难过得要死，但不会骂人，就只会哭，睛成桃，嗓差没法要了，被贺隽锁在怀里，又亲又抱，说着毫无诚意的歉和完全没有可信度的保证。

沈然脚步踉跄着跑卫生间，抱着桶大吐特吐，胃痉挛着绞苦，泪和秽一并落桶。

他好恨，恨自己不争气，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容易被这个人左右。

“我二那年暑假去找你，撞见你和别人接吻，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们要演话剧，私下排练找觉，哈哈……我他妈也是傻，居然信了你的鬼话。三，你每次来找我，上那些肮脏的印记，真当我看不见是么？”

准确来说，是17岁的沈然。

“我也是贱，明知你不我，还不知廉耻地赶着倒贴上去让你羞辱。”

“我怎么会不你呢，小然。”贺隽一开就暴了极不稳定的呼，他陷情的眸半阖，视线落在照的各，左手在下起的上飞速，沈然所说的那些事他一件都没有印象，嘴里却：“我当初年轻气盛，了很多错事，我知错了，我很你，回到我边好不好？”

沈然声音发抖，“你在什么？”

良久，他哑声问：“一次？”

沈然猛地把手机砸去，柔的地毯使其免于报废，但屏幕四分五裂，贺隽破碎的息从裂中溢，音一般刺激着鼓，萦绕不散。

沈然被这番话恶心得一个字都说不来，隐忍的怒气在心聚集，得眶红了一圈，他急促地息，情绪濒临崩溃的边缘。

那是沈然的照。

“我生日那天，零下十几度，你陪别人逛街、吃饭，大白天去酒店开房，不回消息不接电话，我在良斛街等了你六个小时。”

隔着电话，沈然不知他在什么，否则必定会直接一拳揍上去，“别跟我提以前，你吗？”

泪似乎也因此变得污秽不堪。

“我在想你，呼……小然，听着你的声音我就能。”

“小然，当年是我不对，我不该劈，可是平心而论，你不让我碰，我去找别人也无可厚非不是么？再说了，是个人都会犯错，你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判我死刑。”

“再后来，我大一那年……那年你和多少人上过床啊？你就不怕得病吗贺隽。”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犯贱，我活该。可是贺隽，事到如今你怎么有脸说这话，还妄想我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