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蹲下，拉了拉小女孩的雨衣帽：“怎么下雨天来卖葵呀？”

白蕤熙打定主意不和乔木分开：“我和乔木哥哥一起。”

“哦，”乔木看看大大的客厅，装饰都太新了，的确少了一人气，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有义务给这里增加一人气。随手拉开窗帘，外面依旧飘着雨丝，但路灯已经亮起来，黑夜里依旧璀璨的城市，打破了少年房间里近乎孤独的宁静。

“向日葵，给我吧。”白蕤熙从乔木手里接过盘，在白的北欧风瓶里。乔木突然想起向日葵的语：沉默的，没有说的。

白蕤熙嘴角弯弯，明明还是个未成年，但有着一半国血统的他，明显比同龄人显得成熟许多，浅绿的眸，和瓶里的向日葵很搭，少年与向日葵，都沉默着，没有开。

雨丝很细很柔，雾蒙蒙的飘在少年的上，他柔的棕发被雨丝打的的，让人又心疼又想亲近。他手里捻着那支大大的黄向日葵，轻轻转动那墨绿的葵杆，白蕤熙觉得世界仿佛都是灰的，都成了虚无，只有乔木，一片彩斑斓。

“呐，这是九十块钱，但我只要一支，其他的，你们带回家吧。”乔木站起，把小女孩带到路对面的伙伴那里。

“哥哥，买一只葵吧。”小女孩稚的声音阻住了乔木匆匆的步伐。

白蕤熙“嗯”了一声：“妈妈很忙，爸爸，在国。”

夏日的天气变得很快，上午还太照，到了傍晚却下起雨来。

小女孩卖的不是小向日葵，而是会结瓜的大盘，这在城市里真是少见。

“你们了多少支？”乔木看着对面七八个小孩，不知他们要卖多久才能卖掉。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白蕤熙家，但乔木这是一回自己走着来。上次被打蒙直接拖地下室，想起来还有瑟瑟发抖。

“我，先去饭...”乔木的声音低的只有自己能听到。

“是，”乔木握着葵杆，杆上本来包着一层纸，但雨把纸打了，葵梗上的刺来，微微扎手。

尹尽被捉去参加记者招待会，乔木穿上雨鞋，去白蕤熙家里客。

一只大大的葵被举到乔木面前，乔木一愣，接了过来。

想要卖给喜葵的人，十块钱一支，一也不贵，是不是，哥哥？”

握刀的时候白蕤熙实在不能参与来，只能抱着乔木的腰，看着乔木手里的刀起起落落。

乔木轻笑一声：“你是一个人住吗？”

不知何时，白蕤熙走到乔木后，和白天那虚拢不同，他用力的把乔木抱在怀里，因为比对方许多，白蕤熙很轻松的把下抵在乔木上。

“9支，我们卖掉了6支，还有三支”小女孩掰着手指，开始“一二三四”的数起来。

白蕤熙的车静静驶过来，他很想快到乔木哥哥边，但红灯让他不得不停在路。

“呼....”车缓缓停靠在乔木边，车窗半开，白蕤熙侧过脸，亲昵的叫了一声：“乔木哥哥。”

＊

乔木手中的伞向后仰了仰，他抬去受雨丝，好像在测试还用不用撑伞。

细雨如丝，城市里的灯一亮起来，小孩们也各自回家了。

“蕤熙，”乔木对着少年轻唤一声。

然后，两个人像被捆绑在一起似的，同手同脚的走到厨房。两只手开冰箱，四只手洗菜。

怕最不会说的，就是对不起吧。

小女孩笑嘻嘻的指了指对面建筑下的几个小孩，都是人手一只葵盘：“这是我们在学校里的，老师说要把这些都砍掉，好其他的，但是你看葵多漂亮啊，所以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