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脑。

她伸手盖住他的半边面颊，指甲忽然变得锋利修长，用力一抓，指上已经都是血。

他站了一会问，“有事？”

阿璃轻轻摇了摇，仍是饶有兴致看着他。

夜幽冥说，“去救度云劫，不要得罪那个疯女人。”

她也不知为什么要让他过来，但只是看见他，阿璃就觉得心底涌起一无由来的快乐，仿佛过往曾被他踩在脚下，如今她却可以对他呼来喝去，甚至是可以杀了他而快乐着。

他不可以，但白无名一定可以。

阿璃站了起来，在他边慢慢走了一圈，这人上的气息令人讨厌。

可是我们域的大祭司，怎么,即使化了还恨他？”

本不受他的控制。

“度云劫。”

那神似要将他看穿。

他办事素来灵活变通，在九州游走多年都没有被人发现，是他最信任的人。

度云劫镇定站着，没有丝毫的慌张，“是。”

“我是谁？”

度云劫的脸上已然落下五血痕。

这时外面飞来一人，那一青在域中分外显。

夜幽冥顿了顿，面沉沉去了，见到度云劫又，“离那个疯远，可不要被她杀了。”

脸上的血滴落在他雪白的脖上，目惊心。

他熟知九州各大门派机关，他日族要反攻，非他领路不可。

疯。

他推门去，阿璃正坐在床上，直勾勾盯着他。

如今只见一血痕迹，快要痊愈了。

度云劫低眉看她，阿璃的神情，愈发……像一个了。

打量的神渐渐变得毒辣，像是在看猎。

白无名循着尊踪迹而来，见他皱眉立足于门外，飞落下，“君上。”

夜幽冥还在外面，他觉得阿璃现在就是个疯，跟一般没有什么区别。

度云劫可不能死。

阿璃不知为什么她会憎恶度云劫，甚至憎恶到连她都不知怎么就想着找到他，还想杀了他。

阿璃一笑，笑颜异样妖冶艳，“我当然是。”

她看着他脸上的细碎伤痕，想必是昨天她将他扔大殿时所致。

但如果他去阻拦阿璃，只怕阿璃会无法满足，得不到满足的更不会听从他的命令。

他甚至觉得自己如果多说两句，阿璃还会将他给杀了。

夜幽冥知该怎么拦住阿璃了。

“你是谁？”

剧烈的疼痛让度云劫脸苍白，但他没有动，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化半分。

度云劫缓缓偏看她，“阿璃，你是。”

门外有声，夜幽冥站了起来,“度云劫来了。”他又说，“你可千万别杀了他，要覆灭九州，他可是好帮手。”

阿璃嗤笑，“与我何？”

可就算是这红，也让阿璃兴奋起来。

血腥味，她喜这味。

如今看来，她会杀了度云劫。

阿璃盯着手上的血，竟有莫大的满足。

度云劫的印象中阿璃的双始终清澈韧，从未像这样刻薄、冷厉，甚至透着嗜血。

度云劫微微弯，目送他离开。

“你不是？明明一颗心，却周灵气。”阿璃皱着眉退了一步，满脸的憎恶，“我们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