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反倒是厉不鸣先开了。

“少主在房里，半日没有来了。”

“兵临城下。”

不听移行到他的院，发现院中挂了一些红布红灯笼，这会下人正在往下取。

不听微愣，“你……”

屋里瞬间光亮和起来。

厉不鸣喃喃说着，仿佛已经放下了心中的悲痛。

他想说“你没事吧”，可是问不，双亲过世怎么可能没事？这不是现在该说的话。

族连问月门都敢动了，那意味着一件事——夜幽冥的功力，恐怕又恢复了不少。

今年的年注定要冷冷清清，还会很苍白吧。

雨天难行，连风都冷了很多。

可她却还没有把法和息壤彻底合在一起，发挥不了它最大的效用。

厉不鸣轻笑一声，“

守在门的婢女见了不听，里几乎要落下泪来，哽声，“三少主，阁主和夫人他们……”

他缓声，“沧澜阁还需要我，我没有时间难过。”

阿璃一怔，“族要对问月门下手了？”

不听没有责骂他们，问，“他呢？”

但是他想到厉不鸣也跟他一样，变成了孤儿。竟是不希望他们死，至少不该这么早。

他顿了顿，不知该如何安他。

几天没有来，葱郁山林中的灵气似乎比往日薄了很多，甚至能在这沉的天下，看缕缕气来。

“在，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更不许我们去。”婢女抹泪说，“您去劝劝少主吧，至少要把炭起来啊。”

刚挂上半日不到，就又要取下。

他不再敲门，直接闪了里面，然后快步走到碳炉前，将炭起，把屋里的灯都亮。

不听不知为什么厉天九和鹤夫人会突然死去，还是去域中死在夜幽冥的手下。

不听敲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如果不是他还听得见厉不鸣的微微呼声，他都要以为他死了。

不听朝她们，“我知。”他看看闭的房门，里面没有任何灯火，甚至连炭火都没，“他在里面？”

不听飞回沧澜阁时天已黑，雨下得也更大了。他才刚到大门，就有无数护卫来拦截，见是他，这才放行，里甚至有了难以抑制的激动，“三少主回来了，三少主回来了。”

厉不鸣正站在窗前，迎着冷冷寒风仿若石像，从不听来到现在，他一直都是这个姿势，好似从一开始就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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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信号？”

他不关心这些，他们死了他本该很开心。

他伸手将窗关上，走到碳炉前烤火，一双明朗的眸似有寒星，“如今不是我该难过的时候，难过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甚至接近当年鼎盛时期。

“嗯。”

不听顺着他的视线往那边看，去过域的他大概能猜到那个方向是指向哪里。

不听一心想要回去，等阿璃追来要给他拿伞，不听已经到了山谷外。

族愈发猖狂了。

“我没事。”可厉不鸣何其悉人心，他已答了。

“为什么不该难过？”不听突然觉得生气，“该笑就笑，该哭就哭，为什么不哭？厉不鸣，你为什么不哭？”

话落，那少年的踪影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