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坛中，忽然多了一个人的气息。

夜幽冥的已满是怒火，“没有叛徒可以离开这里，除非你死！”

正是无忧和度云劫。

“要寻它位置倒不难，只是域易守难攻，即便我率众去，也恐迷失在域陷阱中。若能得到域舆图和机关布置，会事半功倍。”

度云劫抬看他，“君上若要，属下绝不推辞。”

她偏看去，看见了度师叔。

不会的。

“师弟……这太危险了。”

夜幽冥笑，“度云劫，本座如果要你的命，你给不给？”

莫名瘆人。

阿璃呼微屏。

阿璃愣神，度云劫的脸也变得苍白，他抬说，“君上……”

没有半犹豫。

看见来人，阿璃的心一沉。

“那你如今就给我吧。”

人影散去，度云劫再没有辩解一个字。

夜幽冥怎会突然怀疑度师叔？

度云劫说，“如今族与九州开战，若族祭司死了，军心不定，更会觉得君上多疑，就连跟随在边千年的人都不信，众将知后又会作何想？”

然，“还有谁可以填补君的魂？我可不信。”

“我会去找。”

“从我问月门的那一刻起，我心中便没有‘危险’二字了。”

他不屑为。

度云劫微顿。

他没有要虚伪地表示臣服，可是这样会死的。

“唉——”

如果她不知度师叔已经投诚，那她绝不会担心他。但知了，又因有夜幽冥的那些话，便立刻心焦起来。

夜幽冥不愿多说，天坛上的鬼火猛地蹿起，绿光之中，已现两个人的影。

夜幽冥冷冷发笑，“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背叛我。度云劫，你可是域的祭司，我若死了，你便是新的域之主，为什么要投靠九州？还要毁我族？你可是，你忘了吗？”

夜幽冥说，“多疑？度云劫，如果我不信你，怎会让你去问月门潜伏？本座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可你却背叛了我！你以为我不知你与无忧见面的事！”

可夜幽冥已经手，大的气化作利刃，瞬间穿透度云劫的腔，将他的命魂斩断。

阿璃已经预到度师叔的那盏灯在渐渐熄灭。

度云劫盯着夜幽冥，忽然一笑。

毫不留情。

度云劫缓缓抬看他，里依旧平静如，“族总是会说，覆灭九州。可九州正，从不曾主动说过要覆灭族。这便是我叛逃的原因。”

“即便是死你也要背叛本座？”

会死。

决绝而定。

度云劫看见阿璃被困天坛上略有些意外，片刻作揖说，“君上唤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你果然不愿。”夜幽冥嗤笑起来，“你背叛了族，背叛了我。”

直到最后他都没有求饶，没有躲闪，他在告诉夜幽冥——嗜血的令人不齿。

“域已布下防御，位置随时变幻。”

师叔你求饶好不好，无论你说什么话我都相信你，你求饶吧，求饶吧。

师叔会死。

她极力保持镇定，说不定只是凑巧。

度云劫淡声，“是，我终会离开域，离开这令人憎恶的地方。”

气乍现，杀气充斥在天坛之上，阿璃嘶声，“住手！”

夜幽冥一笑。

阿璃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