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白苏终于颤声应：“……好。”

鲜血带着温度逝，铺天盖地的冷意也走了撕心裂肺的痛，温明边还带着一丝浅笑，他哑声：“苏苏，对不起……我已经了太多错事，我知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原谅我的……”

【睛疼你不早说！】小白球连忙翻来给她，【给你，用了哭再多也不会涩痛，保证汪汪亮晶晶。】

白苏了，嘟囔，【小白，上次那个“一滴即亮”药还有么？我哭多了睛痛……】

【我知呀。】白苏撇了撇嘴，【他可惜的大概也是没能骗我一辈……不过还是想哭。】

温明欣然的弯了弯。

白苏弯了弯眉，【谢谢小白！】

白苏被遮住了，她不知究竟是伤心更多还是快意更多，只有温的泪从通红的眶满溢而，打了十一冰冷的掌心。

……

他也算是死在了白苏的手上，这样，她大概永远也不会忘了他了。

察觉到肩上的小脑袋动了动，十一微微侧眸，冰冷的声音带着关切，“要回白家么？”

细雨蒙蒙，密林里的路并不好走，白苏伏在十一的背上，他每一步都走的极稳。

他神痛的几近扭曲，额的汗打了黑发，凌而狼狈。

小白球有些担心，【你怎么了？真的很难过么？】

只是，她拿过十一的长剑，手抖得厉害，却怎么都刺不去。

“……我帮你。”他冰冷的嗓音带着怜惜，握住了她的手稳稳的往前一送。

用过药以后舒服多了，她这才有神动了动。

刚刚哭的太多，白苏还于有些缺的状态，趴在十一宽厚的肩膀上，懵懵的放空了神情。

白苏了，【表哥这样惨，而且看起来一心一意为了我的模样，还有小动。】

白苏想了想，轻声：“回去，还要带叶大哥一起回去。”

大概，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了~~~┏┛墓┗┓

“下辈，我希望能双手净净的遇到你……”虚弱的尾音消散，寂静的山里，再没了声响。

十一看了哭泣的白苏，又看了明明快昏厥却又被痛醒的温明。

只是想死在苏苏手里……”即便他疼的牙齿都在打颤，嘴里都是血腥味，但他依旧用温和的嗓音诉说着，或者说是乞求，“苏苏，给我个痛快吧……”

小白球有些急，【喂，你别这样，他说的人，不过是因为自己快死了，他得不到的，也不希望其他人得到，所以临死也要薛漏月一刀，还想让你记住他一辈。他的化最终也只判定为完成了一半，看来没变成好人，连善念值都少了一半呢！】

“呜，不行……”她摇着呜咽声，黑眸满溢着光求助的看向一边的十一，“我不到，十一，我不到……”

锋利的剑尖准又轻松的刺破心脏，“噗嗤”的穿声刺透耳。

白苏仿佛闻到了郁的血腥味，她愣愣的看着那没血的半截剑。

十一皱了皱眉，抬手遮住了她的睛。

纯粹想哭？……小白球想了想这人看海绵宝宝的时候泪都能掉个不停，由此可知泪已经低到何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