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避开杜元嘉站起来，边朝外走边说：“我他妈就不该来找你。”

杜元嘉原本在把玩手里的打火机，听见这句话倒楞了一下：“所以你今天？”

“明白什么了?”

李贺几乎有些呆滞了，他觉得今天来找杜元嘉也许就是个错误的行为。

量了两，突然嗤笑了一声。“怎么还穿匡威，都结婚了还把自己当小孩儿呢。”说完就朝里间走去，李贺没想到这屋里还有一条，杜元嘉找了个稍微清净些的角落坐下，了烟才开：“怎么，今天找我该不会是为了叙旧吧。”

杜元嘉俯下来：“老情人了，你连这个也不明白，你和你老婆不的嘛，我说陪我上床，重温旧梦。”他的脸被烟雾遮的有些朦胧，两个人陡然离得这样近，李贺却冷静下来了。

“我妈妈不会同意我离婚的，原因我想你也很清楚。”

李贺了几才：“我要离婚了。”

“你说。”

李贺转转得脆，他听见后传来杜元嘉的笑声：“原来你还记得啊？”

“你老婆呢？”李贺回过去，看见杜元嘉把一瓶抛向自己，随后又拿一烟来上。他量很，肩宽窄，普通的动作由他来却显不一样的风。

“五十万，这是她的条件。我手里一下拿不这么多钱来，我想问你借，过段时间我会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的。”似乎是怕杜元嘉不相信，李贺又补了一句：“我一定会还的。”

李贺当然记得，学生时期他和杜元嘉一起读，读到里的这句话时，两人都大笑起来，说这话简直得在极端环境下才能发挥其对金钱不屑一顾的姿态。李贺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话会在日后横在他和杜元嘉之间。

杜元嘉这时候慢慢走到了李贺前：“借钱是小事情，但是有条件，我们可以把它当成一桩生意来谈。”

他看着杜元嘉的脸说：“我明白了。”

“我帮你去拿。”

杜元嘉笑起来，密的睫弯一好看的弧度。李贺似乎和他印象中的人没什么区别，肤还是很白皙，比自己矮一些的量，清瘦的形，穿布鞋会很好看的一双。

昨天夜里满烟灰缸的烟和今天早晨同陈乐的争吵都没有此刻让李贺来得气愤，房间里暧昧的光线和音乐都使他恶心，快走到门时他顿住了，正在切换中的音乐使房间现了短暂地寂静。李贺转过对后跟着的杜元嘉说：“金钱使人堕落，这是叔本华说的。杜元嘉，我你妈，我你的每一分钱。”

“我记得叔叔阿姨条件不差啊，不至于五十万都拿不来吧。”

李贺这才在沙发上坐下来，他思索了一番自己要说的话，又觉得实在是不合理，杜元嘉为什么要借钱给自己呢？难就因为以前谈过恋，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李贺想了想，觉得这事情简直有些稽了，但除了杜元嘉，他也不认识旁的能够一下拿这么多钱的阔佬了。

“陪我睡一觉。”

李贺把手伸风衣袋，对着上午买的那包烟抓握了一下才说：“有吗？”他对上杜元嘉，莫名的有些张。

李贺猛地抬起脸，睛盯住杜元嘉：“你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