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憧憬未来，他却在想着怎么离开他。

跟了陆一凡，他会失去前途。

听风愣了一下，也没多少讶异，很理解地：“没关系。我知这对于你来说很突然，以后如果你改变主意，或有什么别的想法都可以找我联系。”

那是一个奥特曼钥匙扣。秦筝摆手：“这个我不能收......”

听风的每句话都切中要害，直击秦筝的痛和肋。他不用再当枪，也不用再维护自己的版权，能够自由挥洒，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才华。

“风哥。”秦筝驻足，“这不合适吧，我就不去了。”

“我只给你抛条件待遇，决定权在你。”听风喝了酒，“我的工作室虽然隶属于我名下，但是我们并不是上下级，还是平等的同事和朋友。我的经纪人能把你包装成绿洲那样的作家，

他起到秦筝屋里，电脑没锁屏，打开还是他码到一半的文档。陆一凡帮他保存，开网页历史记录，翻看那些页面。

眉逐渐拧成凌厉的形状，锋芒汇聚。

“没事儿。”秦筝笑，“不是周芷若就行。”

“想什么呢。”听风拉着他，绕过自己的公司，“我公司楼下有一家特好吃的火锅，想跟你吃个饭。”

电脑上微信亮了一下，是听风。他开秦筝的微信，往上拉着聊天记录。

“别有压力，小秦。全当朋友私聚，难得找到这么投缘的人。”听风对他举起酒杯，秦筝跟他碰了一杯，两人一饮而尽。

神渐渐凛冽起来。

秦筝从车上下来，听风把他从洼中拉过来，溅起的打两人的脚。

留在陆一凡边，就要一直当他的枪，永无之日。留在听风边，可以清清白白，用自己的名字写作。

两人说着走火锅店里。听风倒了杯酒，给秦筝倒的时候，换成了饮料。

“咱俩都多久没见了。”听风很熟稔地揽住秦筝的肩，“我去了个发，但是这个托尼的技术不太好。我想成张无忌，他给我成金狮王了。”

“有什么不好的？”听风倒是很坦然，“这又不是男女谈恋。你们俩结婚了，我还要勾搭你，跟你发展不正当关系，那是小三，那叫不德。职场中从一个公司槽到另一个公司不是很正常吗？人往走，往低。正是因为你有超凡的能力，你才会抢手。你也不用有压力，全当我就是那招聘件上，给你抛橄榄枝的人事。”

“女装可还行？”

而且你拥有创作自由权，只要带来收益就行，IP开发的事给我。”

两人说笑着，秦筝渐渐觉得这方向不对劲，一抬就看到听风的公司，他是把他带到自己地盘来了。

秦筝顿了顿，有些尴尬：“风哥，你跟绿洲...我老板不是好友吗？你这样不觉得不太好？”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天堂。他又觉得悔恨，怎么没早一遇到听风？

可是跟了听风，他就会失去情。

“没淋吧？”听风拍了拍秦筝上。

秦筝只好收下：“太谢谢了。下次我再回礼。”

听风送他门，递给他一个东西：“给你带的礼。”

他凝睇着他的消息，产生了烈的负罪。他的人全心的相信他，他怎么能背叛他？

“我要是能早遇到你，肯定......”

“别说这话。”听风打断他，“良禽择木而栖。秦筝，你是个聪明人，选择权在你。我只是觉得，你不要因为一棵树木而放弃整片森林。”

“对于我说的那件事，你怎么考虑的？”听风给秦筝布菜。

秦筝在心里自己一个耳光，你也太渣了。

秦筝无奈一笑，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睛。

他该怎么选？

陆一凡的消息在这时发来：“外面下大了，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过......”听风话锋一转，面带笑意地看着秦筝，“你肯来，就是证明你对我这个offer兴趣，对吧？”

听风在车窗外对他挥手告别。

“见面礼而已。”听风是到他手里，“你老板不会连你收礼也要吧？”

一凡把一切都给了他，他要对他好，绝不能背叛他。

秦筝瞅着他：“风大，你换发型了？我怎么觉得跟上次见你时不一样了。”

他心里有一个天平，在上演跷跷板。

这样想着，秦筝立刻抬，对听风一个歉意的笑：“风哥，多谢厚，但是我不能离开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