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不是绿洲吗？”

签售会现场书粉们翘首以盼，随着白夜场，寂静了一秒，粉丝们狂地尖叫起来。

边粉丝的喧闹声成为虚无，两人遥遥对望，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钢铁直男”秦筝被迫涂脂抹粉，内心极为崩溃。造型师小把他当作男版奇迹，把一件一件时装在他上比着。

他们连正面相对的勇气和机会都没有。

“我他妈想直接打招呼：嗨～老公～”

“明天你的新书签售会，好好准备准备。”

“我好喜你的书......”女粉和他羞握手，“能不能跟你合张影？”

他有些想逃离了。

“这是男频作家会拥有的颜值吗？”

“大家好，我是白夜，很谢大家来到我的签售会，喜我的书。”

秦筝望着他的背影，凝伫在原地，久久失神。

秦筝有镜恐惧症，但是碍于粉丝请求他不好拒绝，就僵地摆个姿势合女粉合照。

“小哥哥长，应该穿一件能凸显长的。”

最终，他了个让他哪哪都别扭的豆造型。

之后每个要签名的女粉几乎都要和他合影。秦筝内心有些抗拒。这些粉丝的狂是病态的，他知她们好像并不是喜他的书，而是把他当作某个开演唱会的明星偶像？

陆一凡又是邻家少年初长成的自豪，又是自责的酸涩。直到秦筝回过，也看到了他。

而不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委曲求全。

“这件好看，很适合你。”

陆一凡刚结束一笔生意，从大厦来，走下楼梯。

妆造师小七嘴八，边议论边痴。秦筝叹气，打开手机文档，在化妆间甚至码起了。

第一次，他落荒而逃。第二次，他落荒而逃。

“洲大？洲大！”

“你觉得直发还是卷发好看？”

一个女粉不知说了什么，秦筝听到后笑起来。他嘴角轻扬，笑意化开清冷的神，双熠熠发光。那光里是他没见过的意气风发，自信骄傲。这才是真正的他，鲜衣怒少年郎。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就这样吧。”秦筝小声对工作人员，“今天先结束吧。”

他怔在了原地。脚下像生了，再也迈不动步。

秦筝的笑僵在脸上。

他的小男孩好像一夕之间长大了，长成了优雅骄矜的贵公。

以前他的读者都属于绿洲，现在他终于要面见自己的读者了。秦筝激动得一夜都没睡好，早上起了个大早，听风还专门为他准备了妆造师。签售会开始之前，他被拉到化妆间一顿捯饬。

女粉疯狂地拿手机拍照，铺天盖地的闪光灯晃得秦筝睁不开。

他穿着一白西装，带着金丝边镜，发微卷，清冷矜贵。和他记忆中那个臭哭的小孩判若两人。

他棋局中。不如说是，捕兽网中。看清这个本质，他对听风的偶像光环也消失。经历了陆一凡，他不再是愣愣脑的打工人，知听风欣赏他是一方面，更大的方面，是看中他上的潜力和利益。

听风一转，看到秦筝又在望着车窗外的夜景发呆了。

他不过是，由一个棋局另一个棋局。

粉丝们顺着秦筝的目光，看到陆一凡。

但他也乐得自在，跟听风就属于井不犯河，各取所需的和平关系。

认他的粉丝惊喜地跑过来，陆一凡仓皇离开。

忽然，他的脚步顿住，因为他看到不远的会场外，秦筝被人簇拥着走来。

秦筝在情粉丝的簇拥中坐下来，一一给他们签名。女粉拿到签名后一脸激动，恋恋不舍地盯着秦筝，本移不开。

“小秦？”

“啊啊啊白夜大大太帅了吧！”

听风叫了他一声。秦筝回过神来。

“我觉得小哥哥卷发更有味。”

“之前没看过他照片，没想到他真人这么帅！”

秦筝刚从签售会来，粉丝还拉着他新书的横幅。工作人员围着他，狂粉丝追赶着他的脚步，那些女孩痴着，尖叫着，诉说对他的喜之情。让陆一凡想起明星席活动的路透。事实上，秦筝也险些让他认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