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轻松，咱们去又不是找茬，就是为了打探一下情况，不需要有什么包袱，大方去打招呼，先别说多余的话，观察对方有什么反应。如果对方没表现慌或是心虚那就没事，您多聊几句关心一下病人就行。如果对方支支吾吾满天飞，那多半是有什么猫腻了。”

“我昨天都买好了，果和补品都在后备箱里。”薛雅谦笑，“您把心放肚里，我跟您一起过去，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会帮您打掩护的。”

“你家里父母也不大和睦？”

“虽然我嘴上总骂，心里也知小松从小到大是个省心的孩，稳当又老实，就是很少跟我们说自己的事情。日过得开不开心，同事相得好不好，一个人生活辛不辛苦，我就算问了他也糊过去。有时我知他是真没事，有时我也知他是不肯说。细想起来他懂事之后第一次跟我掏心掏肺就是说和你的事情，饭桌上说了一遍不够，饭后又单独跟我说了一遍，为了说服我答应，连以前许多从没提起过的事情也一脑儿地说了，我那时就在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他这么上心。”刘妈妈说着抹了把泪，“你以为我真不想抱孙吗？我是不想我儿落得跟我和他爸一样，几十年的日过成个死疙瘩，太累了……”

“不是，我妈妹多，习惯一家有难全家动员。不过几个阿姨生的差不多都是女孩，就算伶牙俐齿终归也是女孩，我这个唯一的男丁就是被拉去后盾的。”

“小薛，你说我该怎么去？”刘妈妈坐在车上十分张，“是端着架，还是和和气气？”

“你这孩也太周全了吧？”事情都被薛雅谦安排的妥妥当当，刘妈妈相当动。

好。”薛雅谦抱膝而坐，“其实我这么也是因为不自信，一直以来都是我粘着你，我也希望你能粘着我。”

“你这个说法好。”刘妈妈赞同地，“我是不是还要准备些礼品？”

周日一大早薛雅谦就带着刘妈妈去了医院，慎重起见他前一天还特意在下班后去医院看了一下，那对母女仍于同一间病房。

“不怕您笑话，我家有类似的事情我基本会被拉上参一脚，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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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刘妈妈拦住他不让他继续，“真是看上了，就什么都觉得好，哪怕有再多的不好，自己忍了吞了，心里念的也都是好。”

“可要是人家问起来我怎么知她们在医院该怎么办？”

“不够。”薛雅谦歪靠在刘耸肩膀上浅笑，“再多都不够。”

“阿姨……”薛雅谦觉得自己无意间动了刘妈妈的心思，甜中夹在酸涩和苦楚的心思。

“难怪你这么懂事，不像小松除了跟他爸一样能吃也没什么彩的地方了。”

“刘松也很懂事……”薛雅谦又要为刘松辩解。

“我现在不是粘你的了？”刘松坐到他边，“天天都和你泡在一起，你还觉得不够。”

“这个好办，您就说叔叔跟您提起过，但是您再细问他就不说了，后来上这家医院探望亲戚时发现了她们，您不好当时过去，就找个机会再来了。”

“阿姨。”太多情绪挤在翻江倒海，薛雅谦却只说得一句话：“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