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居临下的看着他为那只蝴蝶亲手制作的坟冢。并未被奇怪生阻止的凌戎恢复了些许理智，神依旧没有的缓解的他并不想在这个地方呆太久，他最后只是看了一被自己踩得平坦而实的地面，便也不转的选择原路返回。

凌戎僵住了。

玻璃瓶与泥土相撞的声音几不可闻，似乎那只蝴蝶已经默许了自己的归宿，火焰焚烧了它的尸，燃烧殆尽留下的灰烬轻而易举的被泥土掩埋，了黑暗无光的地底。

六神无主的他遵循的记忆找到了目的地，那颗曾经栖息着无数蝴蝶的松树退去了蝴蝶赋予的神秘，树空的，只有红标志在彰显它的特殊。

在平日里他可能还会怀疑这是否只是巧合，然而对于理智本就濒临崩溃的凌戎来说，任何的风草动都能刺痛到到他摇摇坠的神经。

凌戎一刻不歇地跪在树下，的泥土浸了他的，也占据不了他的丝毫心神。幸而泥土经过虫的开发变得松，他仅仅凭借双手也在树挖了一个足以容纳瓶的。

凌戎的腔不停起伏，骨节蜷缩下发咯吱咯吱的声音，他悄无声息地踏上了木质阶梯，细碎的声响挑动着他充血的大脑，半掩的房门近在前，然而他却像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似的不敢去面对。

像是在发哀鸣，木门在他的力下渐渐将门后的场景展现于他的前。

密啮合连续转动的命运齿在此时停滞下来，两个时空终于被行嵌合在了一起。

……它又回来了。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蝴蝶尸，回光返照般现的力量正在消弭，的疼痛冲刷着他的理智，在恍惚间他看到了本该一动不动的蝶翅在玻璃瓶中……扇动了一下。

凌戎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的被迫接受着命运的侵袭，噩梦成真带来的荒诞无稽可以摧毁任何一个人的神智。

惶恐不安将落至床柜下方的玻璃瓶从黑暗中拿了来。

回家的路途不若之前那般心情沉重，穿过了犹如光禁区的幽小，凌戎很快看到了他所居住的林间小屋。

之前匆忙离开还未来得及关门，此时房门半遮半掩的，从外面隐隐约约能够瞧见屋内微弱的光线，凌戎突地顿住，像是在冥冥之中预到了即将会发生什么似的迟迟不敢往前，这座屋在滋生着不祥，平静无波之下掩盖的是能够将他淹没的波涛汹涌。

已经死亡的蝴蝶还是之前见过的样，在凌戎并不温柔的对待下它变得有些狼狈，磷粉在瓶底铺了薄薄的一层，尸随着瓶的晃动到碰撞。

他似乎忘记了之前无法站立的苦恼，在情绪波动极大的情况下，他突破了生理的极限，拖着不算灵活的磕磕绊绊跑了屋。

他迫自己舒缓越来越急促的呼，手徐徐伸，在碰到门的那一刻他退缩了，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没人知他在停顿的一秒里想了什么，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