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低低应了一声是,顺从地跪了下去。
“乖。”席徴摸了摸他柔顺的黑发,将手中的长链系在了后面的栏杆上,然后往画师先生他们那边走了过去。
梁嘉羽的呼吸变得急促,强烈的羞辱感汹涌而来,几乎要淹没了他。
“你是新人吧?”旁边一个奴隶开口搭话。
“对。”梁嘉羽转头去看他,这是一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小的奴隶,纤瘦白嫩,眼睛很大,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看。
“别总看我。”他说,“视线得时刻放在主人的身上。”
“哦。”梁嘉羽回答着,将视线放回主人身上。
“真难得,我很少见到像你这样的新人。”他感叹道,“难怪久不收奴的奥丁会收了你。”
奥丁是席徴在圈内的代称。
“我这样的新人?”梁嘉羽有些疑惑。
对方笑了:“……有做sub的天赋的新人,这个嘛,说的难听的就是奴性。”
“……”
这时另外一个奴隶说话了:“别理他,他只是不平衡罢了。当初他光为着一个下跪可就挨了不少鞭子。气得画师先生直骂他蠢。”
“呵呵。”之前那人冷淡地回应,“你又好到哪里去?跪得倒是痛快,但跪姿难看得要死,也没少挨上校先生的鞭子。”
梁嘉羽沉默地听着。
后说话的那个奴隶又说:“认识一下吧,我叫小九,他是兔子。”
“都是圈名?”
“对,你呢?”小九问。
梁嘉羽思考了一会,说了一个他在网站上使用的昵称:“羽毛。”
“羽毛是吧,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忠告?”
“千万别对奥丁动心。他有喜欢的人。”兔子收敛了笑,声音变得有些低,“凡是对他动了心的奴隶,都会被他解除关系。”
梁嘉羽皱眉:“你是说,一年以前就有喜欢的人?”
兔子说:“对,这件事在九歌不是什么秘密,他心里藏着一个人,七年了。”
梁嘉羽的心如坠冰窟,席徴心里藏着一个人七年,那他算什么?对一个人深情那么多年,突然就移情别恋?他完全无法相信。
过往的一幕幕甜蜜突然变了味,掺了酸混了苦,将他的心浇了一个透。
兔子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说:“你不会已经动心了吧,真惨。也是,在奥丁的调教下,没有人能不对他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