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诚喉口干涩,几乎说不出话来。又带有希冀般的问到,方择逸抚着他的发,
“当然。”
轻飘飘的两个字,在严诚耳里,却如惊雷,他痛苦的咬着下唇,目眦欲裂。都是因为…我。他的手颤抖着,系上最后一个结,站了起来。
“我得偿命。”
“动手的可不是你,你可以不在意。他们干过的事,也抵得上一条命了,这样说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方择逸轻蔑的语气让严诚几乎压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揪住方择逸的衣领,
“你没有任何权力剥夺别人的生命!”
“是吗?天真,你要是知道小丽以前是个拉皮条的,威胁了百十个未成年女孩卖淫,你还管她死活?”
方择逸微仰着头,脸上带着笑意。严诚忽地怔住,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方择逸打断了他的话,
“法律可不适用于地下,知道为什么徐老三口气突然大了吗?新调来的市长很有肚重,只要钱够,便可以不管地下世界。用不了多久,你的任务,也该结束了,毕竟四分堂以后可是正经产业。”
当赤裸的现实被摆在眼前,严诚难以反抗。这世界的确井然有度,法律却不是全部,有大多灰色的,错综复杂的地方,与表面上的白色交错。
“你看,你所的相信的,也没有那么美好,你逃避的,也许也不会差呢?”
一旦陷入了方择逸的思维陷阱,便难以再逃脱了。三年了,的确也玩够了,该把獠牙刺进猎物的颈,让其永远成为自己的所有物。不需要爱,只要一切都属于自己。对吧?方择逸扯开严诚的手,扼住他的颈,
“所以,让我代替你去想这些,好吗?”
严诚如同深陷沼泽的鹿,难以动弹,似乎眼前,只有方择逸清澈却深不见底的眸,要是不用考虑这些的话,是不是可以轻松很多呢?
但,是错的,便永远不会成为正确。
“不用了,我得回去。”
方择逸唇角的笑僵住,手上松了劲,严诚扯开他的手,拍拍衣角,准备离开。
失控了,怎么会?方择逸收起笑客,
“当真?”
“如果就这样放弃,也太简单了。”
望着严诚的背影,方择逸忽想到什么,轻哼一声,没有叫住他,逃不走的。
旁边立了许久的老李终于开口,
“少爷,家主会…”
“他不会的,他早就明自我想要什么,只要不破坏方家的利益,什么都无妨。”
十天后。
所谓的庆功宴,严诚不愿去。因为是卧底,他也没被公开表彰,记下个二等功还算半个是队里的。这到无关紧要,寒心的是四分堂的事,的确压下来了,只象征性地抓些小头目,使草草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