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之间清清白白,但自己的确侍候过花爷,被花爷摸遍了全身—不止是花爷,数不清的男人也曾经玩弄过玉鸾。
在那一刻,玉鸾好像回到了赏菊宴那一夜,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几乎全身赤裸,画着庸俗的妆容,大大地张开双腿,被那麽多陌生肮脏的大手轮流触碰自己最隐秘的地方。
那些触碰不是带着怜惜,不是带着疼爱,而是带着辛辣的刻薄,任意挑剔着玉鸾的身体的每一部分,就像在菜市场里挑着一根破烂的萝卜。?
幸好曲雪珑及时来到。
玉鸾着急得又要哭起来,他觉得自己很肮脏,肮脏得满身脂粉香也掩饰不住,就像一碟不知道放了 多少夜的馊食,恶臭难当,浑身痕痒到不得了。他甚至不敢碰到曲雪珑,深怕玷污如此美好的曲雪珑。
「我好脏……曲爷……对不起……对不起……」
玉鸾想要推开曲雪珑,曲雪珑却把玉鸾抱得更紧,玉鸾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到他的体温。
羽毛般的琢吻落在玉鸾的额头上,沿着额头下滑,吻去眼角的泪珠,再琢吻着那小巧的鼻尖,最後吻了吻那柔软的唇瓣。
曲雪珑的吻总是轻柔而怜惜,彷佛春风包裹着娇嫩的百合花瓣,彷佛雨水滑过绚烂易碎的彩云,勾勒出彩虹的痕迹。
月灯相映,玉鸾睁大眼睛看着曲雪珑,颤动的鸦睫凝起一抹水雾,泪浥杏腮,宛如露匀浓苞。?
在世人的眼中,玉鸾只是一滩谁也可以践踏的烂泥,但映在曲雪珑的眼里,玉鸾却好像是举世无双的 瑰宝,值得最无微不至的关爱。
明明曲雪珑知道玉鸾的所有,他知晓玉鸾的悲惨身世,见过自怨自艾的玉鸾,明白玉鸾承受过什麽恶心的调教。
曲雪珑的双手捧着玉鸾的脸颊,玉额抵着玉鸾的额头,鼻尖碰着他的鼻尖。
「玉鸾,你很好。」
曲雪珑的声音低柔,本该被一街之外的聒席笙歌淹没,却如此明晰地在玉鸾的心里回响着,久久不散。
宝苑明春,青霞射晚,二人携手穿过瑶扉乍钥,彩绳双罥,檐下新烟暗叶成荫,垂落万朵花灯。?
他们经过花灯时顺度猜了几个灯谜,然後来到人声鼎沸的茶馆里。
今天玉鸾火急火燎地赶到朱雀镇,一整天也没有吃东西,刚才还不觉得饥饿,现在一坐下来却是饥肠辘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