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在桌上十指叉，缩了缩，似是耳一。

“哇，要说相信，倒不如说向往。”林舟越给代彧盛了碗松茸汤，脸上挂着一抹微笑；“哥哥，你不觉得么？”

这人为什么会给自己，自己作为别的公司的制药研究员非常容易盗取这样的企业机密。

男人坐在沙发上看书，脑里想着下午的那通电话，眉宇之间显现一沟壑。他自己并未察觉，只是一不小心手指被纸页划伤，在雪白的扉页上滴落一滴血。

代彧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如鲠在。

他现在得手的消息并不多，威远集团就像是一团大的迷雾，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这个迷雾展开。而自己的母亲也陷其中，张祁作为杨怀远的朋友在中间推波助澜，而他又扮演了个什么角呢？

“这还不漂亮？！”林舟越瞪大了睛。

但是，如果有了抑制药，那他以后就可以成为一个正常人，也可以堂堂正正地跟某个人在一起。

“那太好了，我们约下周末来参观我们的生实验室好么？”

对了，张祁曾说过自己的朋友是动化人类保护组织的人，那他认识杨怀远，并且从他那里拿到自己的信息也并不奇怪。

“哈哈哈，您多虑了，并不是杨总。我们公司为了扶持动化人类保护组织，另外也利用人鱼基因制药。据我们了解，人鱼自愈能力很，我们公司研究人鱼抑制剂的同时也研究抗衰老药和官再生药……不如我们约个时间来威远集团的生实验室见一面怎么样？”

“人鱼好漂亮啊！”

这太危险了。

“诶？你手怎么了？”

代彧没反应过来，被林舟越

代彧也是如坐针毡，他似乎没有被人夸过漂亮，而且这些赞的词语这么能用在他这怪上呢？

“其实我有听说过，这个世界存在动化人类。但是没见过。”林舟越说话的时候神情有些可惜；“人鱼大多是存在于童话世界的产。神秘、丽、优雅。”

代彧挂了电话后左思右想。

他给代彧翻到了几张照片。

林舟越好饭喊他上餐桌。

代彧沉片刻，指甲在嘴边上划了划，答应；“行。”

“嗯。”

他问林舟越；“舟越，你相信世界上有人鱼么？”

代彧有一丝失落；“没事。”

“这——”

代彧还是有些警惕，他不知对方是敌是友，而且自己的母亲联络的人到底能不能靠得住也是个未知数。

跟某个人一直这样生活。每天下班之后一起吃完饭，晚上逛超市散步，回家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威远集团的公司，不就是……杨怀远。”

代彧觉得周都在一片漆黑之中，只要自己行差踏错一步，就会跌落万丈渊。

林舟越手搭在他的脖上，解释；“这是雕塑家卡梅隆·斯塔尔海姆的雕塑作品。全质地是由玻璃钢制成，是不是很漂亮？”

代彧仔细瞧瞧，真的只是一尊雕塑而已。

林舟越腾地从椅上站起来，兴奋地从帆布包里掏来手机。修长的手指划着屏幕。

“觉得什么？”

王向彤听他的犹豫，笑；“代先生，要不这样，张祁先生是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到时候你们可以一同前往。”

林舟越发现他今天不太对，又瞧了瞧他的手，如同青葱一般指尖冒着血珠。

“是、是么？”

代彧完全没有想到林舟越会这么说，他不禁埋下了脑袋，手上扒着那碗冒着腾腾气的汤。

张祁？

林舟越一愣，嘴角不自觉动了一下，他说；“你最近在看什么奇幻么？”

“嗯……”

“代先生……代先生？”

他又瞅了瞅代彧。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照片中是一个躺倒的人鱼，上半是青灰的肤，白皙却又冰冷。男人闭合着双，如同刀削一般的面容十分冷峻。而他的腹以下则是长达七八米的鱼尾，修长蜿蜒。

她为什么连张祁都知？

“漂亮？”

也对，这个男人平时对他自己的相貌就一都没有自知之明，更别说别人了。

代彧惊得说不话，他愣了十几秒才把自己的神智拉回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