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祁见代彧对自己搭他的肩膀并不反，继续；“在镜前面还适应么？”

乌泱泱的人瞬间把林舟越堵在了电梯门。

代彧跟这两个人讨论了一下节目程，期间王彬来了次电话，嘱咐他近期注意，好像另一个志愿者上的人鱼抑制剂了问题，抗作用减轻了很多。

“原来如此。”张祁蹭了蹭嘴角的胡渣；“没想到林少这么年轻，居然是个居家好男人。”

代彧本以为他会赶得上正常录制的，但是谁知已经结束了他才来。

张祁鹰一瞥，似是看不起面前的小，他还没继承他妈的产业就在圈里横着走，要是真继承了还得了？

他十修长的指收拾着自己公文包里的文件，分门别类之后还把桌上的一次纸杯都收拾净，丢了垃圾箱里，动作练。

代彧也无可奈何，好在上次跟着林舟越去游泳没发生什么事。

节目录制的摄影机和摇臂就像是在代彧上聚了焦似的，一直盯着他拍。

少年长得又比张祁了那么一些，扬着下，就差用鼻孔看人。

“还行，但是为什么镜总是对着我？”

一下录播台，张祁就从音响后面跑了来，搂着代彧的肩膀，准备带他去40楼的宴会吃饭。

张祁随即；“不知我们的派对林少能不能看上呢。”

导演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常年导“健康生活”这一栏目。这次跟代彧公司合作的医大教授也已经到了，看上去已经年过甲，谢得锃亮，手上抱着保温杯坐在脚椅上看iPad。

“跟我谈情？”他嗔笑；“张总，你还差意思。”

林舟越一瞧见张祁就着急上火，跟他说句话发都能支棱起来。

助餐，你们就当吃个饭再走也行。”

张祁见男人一副冷脸，又贴了上去；“怎么？不好么？”

张祁手兜，轻叹一声，觉得自己就像是他一扫而过丢垃圾桶里的纸杯。

他一想到邮那件事，张祁跟代彧之间不清不楚的就让人发怒。

少年被楼下的门警拦住了，张祁随即叫了助理下去把人带上来。

男人的话很明白，不希望张祁像对待小情人一样对待他。

“……”

“怎么样？”

四个人到了录播室。

代彧了。

代彧打开手机一瞧，是林舟越打来的。

“他不是个特别讲究的人，经常在家饭吃。”

林舟越依然是学生装三件，白恤，运动，运动鞋。俨然一个清秀男中生模样。

刚从电梯上来就被节目导演揽住了，问他是不是电视台的人，有没有考虑上综艺节目，想不想军演艺圈。两个小助理跑去林舟越那跟他打招呼，过不一会儿又几个摄影师也凑了过去。

代彧的工作就是讲解病理和新药研发的成效。

少年被人群包围着，从他那里过来无非十几米的路程，却因中间人匆匆，似是隔着无法跨过的隔。

“张总，我何德何能当你的朋友啊？”

张祁说；“那不然这样，我刚刚听明萱说怀远也要来，正巧趁此机会威远集团董事长和光雅集团少爷可以对对线。”

“嗡嗡～”有电话来了。

代彧喝缓解肤涩，过于长时间的久坐，男人的肩膀亦如刀削一般。

两个小助理也收拾好了东西，朝他。

代彧面容寡淡；“我不是辛铎。”

林舟越费了老大功夫打发了边的人，制片导演还在他旁劝说，张祁则是笑走来；“别劝了李导，这位是我朋友。”

一如既往地被人众星捧月。

他本就无意曝光度，也不想名，如果不是公司给的任务，他大概也不会同意参加电视节目。

代彧总觉得张祁话里有话。

人鱼的肤比较和脆弱，在镁光灯下待了大半日，正常人都有目眩。

“导演加的镜。”

录制一结束，张祁就吩咐导演助理给代彧送喝。

张祁笑；“这也是为了增加我们节目年轻女的关注度。你看——年轻女一般不看这养生节目吧？但是如果她们看到电视里现这么一个男，肯定不会换台。”

“林少，陈谦文陈少跟我们祁远电视台合作了两年了，你们又是好朋友，那四舍五咱也有些情不是？”

代彧心里说不上失落。

最后好在是顺利录完了。

“……”

节目录制时长将近四个小时。

“还行，不难。”

代彧跟张祁说；“舟越跟我一起来的。”

俩人看事情不对，这少年一开尽是火药味儿，赶撤离了。

代彧瞥他一样。

林舟越倒是鲜少见着这能屈能伸的大老板，不过他向来当惯了天之骄，本不屑于跟生意场上的人绕弯。

代彧懒得跟他扯，将张祁的胳膊从自己的脖颈旁边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