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思维都变得迟缓，亚沙艰难地数着自己呼，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仿佛被拉扯成近乎绝望的幻觉。忽然舒缓的琴声再次响起，风化冰一般温了亚沙的，让他找回的知觉。

“老师，你考虑一下，我会再来的。”乌利亚推开门，嗓音冷冽，如同金石相击。

他不甘心。

快到黄昏了吗……去看看老师吧，亚沙提步走树林里的小路，这时候老师应该已经在他的园里喝茶了。

但在亚沙推门之前，门却先从里面被推开了。

他那时候在树林里迷路，被琴声引诱误闯老师的园，亚沙傻乎乎站在园外面盯着老师看，他从来没听到那么好听的音乐声，也从没见过那么好看又温柔的人。

拐过小路尽的树丛，一栋墙上爬满蔷薇的小楼就现在视线里，轻灵优的琴声从敞开的窗里透来。不敢打断老师的琴声，亚沙忍住雀跃的脚步，停在门外驻足聆听，等琴声停下才准备去。

光洁的筒军靴踩在石板台阶上啪嗒作响，乌利亚独自一人，边没有那些护卫，他从亚沙边走过，压抑着怒气的猩红睛扫过去，没有停留直接略过。

追上去什么？他不知，他知自己还远远够不到乌利亚，即使乌利亚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只是一无意间释放的威压，亚沙就没法再靠近他，但是他依然追了上去。

憎恨了十几年的仇人在离他手可及的地方，他怎么甘心什么都不。

乌利亚病没有刻意针对亚沙，亚沙只是被他无意间的威压余波/波及到了而已，然而实力上的绝对差距，让这样的波及都像是一场天灾海啸汹涌而至。

老师并不是亚沙的导师，他只是学校装门面用的音乐老师，平时独居在树林的一栋小楼里。

“我记得你。”他说，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的语气平静，漂亮的猩红双眸里看不任何情绪。

这个学校的学生为了不被淘汰以及活下去，大分都只专注于力和术的锻炼，很少会有学生去在音乐艺术这些课程上大功夫，但亚沙却很喜听老师弹琴。

敞开的门后老师弹琴的背影，银灰的长发像月光一样落下，丽的如同映照在中的幻影。

亚沙顿住，仿佛一桶冰迎而下，沸腾烧糊了的脑浆终于冷却。

他抬看了亚沙一，这次亚沙的影终于映他的睛里了。

想起来自己拽着老师袖问他是不是天使的傻样，亚沙忍不住弯起嘴角，摸着鼻，有些不好意思的独自傻笑。这么多年过去，老师已经是除了洛伊之外，亚沙最亲近信赖的人。

而乌利亚笔的背影即将消失在树木繁茂的小，亚沙扭看过去，几乎没有思考，本能咬牙，不不顾就追向乌利亚离开的方向。

仇恨和愤怒冲昏了亚沙的脑，所有的理智瞬间蒸发，亚沙不不顾冲了树木繁盛的林间小，一转弯却看见乌利亚站在一片茂盛的玫瑰丛前面，手上捻着一片鲜红的。

一只麻雀扑扇着翅膀从亚沙飞过，他眯着睛看向训练场外的大树林，将近黄昏的光透过沙沙作响的树冠，斜斜落下斑驳的光。

亚沙却瞬间僵住自己试图取隶项圈的手，牙齿打着颤，浑像掉冰窟窿里一样，无形的寒冷刺骨髓，四肢僵劲动弹不得。

乌利亚在等他。

没有费事般安解开束缚，就是些布条而已，安他自己很快就能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