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我只是个小小的秘书而已，怎么理您是少将的问题。”拉斐尔笑容谦逊，他拿一份文件推向亚沙，悠然：“这个才是我的职责所在，如果您对赔偿满意的话，就请签字吧。”

亚沙神扫过文件上的条款，手还真是大方，赔偿金额非常好看，他却只想冷笑，心里闪过新月镇之后乌利亚那个降职一级禁闭一周的罚，嘴上问：“安缇诺斯呢，他会有什么罚？”

黑死岭……那是北境最为接近荒海冷渊的雪岭，不仅环境恶劣难以生存，更糟的是那里没的鬼族比蟑螂更多——北境的死囚和重刑犯可以选择去黑死岭服役，活过三年就能够恢复自由，但很少会有人选择这条路，毕竟比起脆的死刑，异鬼有的是千奇百怪的办法让人生不如死。

而且……这么多问号的等级，给的经验一定很多吧？

“不用担心，那个孩正在一个很好的梦。”拉斐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自然说。

他呢，乌利亚要想整死亚沙多少文件都能来，还缺他一个签字吗，亚沙光着想，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能力……签什么文件不都是随便他改，亚沙对事情的发展微微有些发懵，一微妙的不安预隐约浮现，但是自己提来的要求，却也不愿意退缩。

“那您想要什么样的赔偿呢？”拉斐尔心平气和问，神语气依然温文有礼，倒是显得亚沙在无理取闹。“我们会尽量满足。”

他指腹轻几下文件，上面赔偿条款的字迹墨痕扭动，如同睡醒的黑小虫一般弓起，脱离纸面，变换字形又落回去不再动弹，一眨的功夫，文件上的文字变成了和拉斐尔一次，“没问题的话请签字吧。”

对军官来说，被调到黑死岭往往也是前途和生命的双重末路……亚沙下意识回去看安睡觉的卧室，门还好好关着。

拉斐尔收好文件，“那我们开始吧。”他微笑着说。

亚沙一下噎住，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乌利亚那么喜装腔作势，他边的人却都这么奔放吗，麻雀是这样，这个看起来假正经的拉斐尔也是这样，安缇诺斯……他是另一奔放。

“……他还真是严于待人宽以律己。”沉默几秒，亚沙没有问拉斐尔怎么知里面有人，一没由来的怒气上冲，他把笔往桌上一扔，靠住椅背，挑衅：“我对这个赔偿很不满意。”

在亚沙以为拉斐尔会拒绝的时候，他微笑着了，“可以，如果您想要的话。”

“我？”拉斐尔好像听到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他微微偏着笑了，柔顺的微卷金发垂到肩上，他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亚沙，反而把亚沙看得有些不自在。

“这个可难说了，少将目前还没有指示，也许会被移军事法？或者脆调到黑死岭？”手指曲起，富有节奏的轻声敲击桌面，拉斐尔的友好吻好像在谈论天气，“毕竟少将不需要不听话的狗。”

“……那你想怎么理我这个威胁，”亚沙冷笑起来，他开始对乌利亚边这些人莫名其妙的把戏失去耐心，“杀了我？”

“就像我现在在您中看到的。”

“我要什么？”亚沙冷笑了一声，以一轻佻挑衅的神故意上下打量拉斐尔，“我要是要你呢？”

亚沙撑着下不安，他注视着，拉斐尔脱下西装外和领带，白皙手指搭在衬衫领，解下了第一枚衣扣……

“请不要担心，您签完之后的文件不会被改动，”像是看了亚沙的腹诽，拉斐尔主动说：“请相信我的职业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