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罗迦吐的声音一顿，和亚沙同时愣住。

……亚沙收回对罗迦一瞬间的同情，他抿着嘴，继续追问：“昨天极乐附近的市民没有被疏散。”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掩饰自己的异样，以诺似乎加了很多糖，甜腻而酸涩的奇怪苦味在味间扩散，他发现自己意外的冷静而思路清晰。既然是乌利亚，那么整件事就都很好理解了，无非就是他在军失势，想要借着诛杀鬼王的功劳扳回一局。至于杀了睺罗迦会有什么后果，万一失败了会不会连累绿林市的平民，在上的霍斯少将怎么会在乎？绿林和新月镇一样，不过是他辉煌履历上无关要的注脚。

“真是无情，我要是成功开启鬼门的话，那些人都要死。”罗迦吐着蛇信，懒洋洋地把脑袋偏过一，好让以诺的服务更加全面。“太可惜了。”

“你想问我是不是故意把那些平民当麻痹罗迦的诱饵，对吗？”

“没有！”下意识开，说完亚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多冲，他顿了顿，调整呼重新说到：“我没有别的事。”

以诺手指曲起轻敲吧台边缘，看着亚沙似笑非笑，幽邃的蓝睛里倒映亚沙表情绷的脸，“喜围观的市民总是很难完全疏散的。”

“我的答案是——是的，我是故意的。”以诺回答的语气平静，仿佛在说理所应当的事情，而不是在讲述他把数以千计的无辜平民当诱饵的计划。

他说的轻描淡写，亚沙却不想被这样敷衍的答案打发掉。

“我拒绝。”亚沙同样铁青着脸，他一秒钟都不想再忍受罗迦这家伙的神污染了。

“这就回去了吗？”以诺黑蓝眸带着笑意：“我以为你来找我还会有别的事，生气了？”

“时间准备充裕的情况下确实可以，但我们并非无所不能——没有谁可以无所不能，即使是神，也有祂无能为力的事情。”以诺转动手指去挠罗迦背上的鳞片，罗迦扬起脑袋，示意以诺去挠它的下。“我知你想问什么。”

“小鬼说谎都不会，你用这语气说没有、不，只会让人更想继续。”亚沙狠狠瞪了罗迦一，它晃着脑袋，又一扎酒里咕噜咕噜，亚沙看了看酒杯里几乎没有减少的龙血酒，怀疑这家伙只是在玩。

“我都给他免单了，谁知摸了下他就突然翻脸打人啊！”

“我可没有袭击他，”罗迦从酒里脑袋大声抱怨，猩红酒挂在他艳蓝的鳞片上像是刚完血，它愤怒地甩动尾打玻璃酒杯，“我只是想睡他！”

“那太遗憾了，亚沙，”以诺若无其事地说：“据规定，密切接到鬼王相关机密信息的平民，如果拒绝协助合，就只能理掉了。”

“这个小鬼？？照顾我？！以诺你什么意思，我吃了你啊！”罗迦啪地一尾在玻璃酒杯上敲裂，猩红酒慢慢渗透在吧台上，它冲着以诺张大嘴尖牙，作势又要咬上去，被以诺用不知从哪里摸来的果仁嘴里，不说话了。

“……罗迦已经给你们了。”放下咖啡杯，亚沙起，表情冷淡：“谢谢你的咖啡，我该回去了。”

“可我还有别的事想请你帮忙。”以诺笑着了吧台，“亚沙你可以帮我照顾一阵罗迦吗？”

“巡游司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低下了？我知你们的实力，你们想的话，完全可以疏散整座绿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