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沙思绪一动，想到系统给的那个‘隶项圈’，如果把它理解成一只剩乙方名字还空着的半成品契约……那么作为见证者，确保契约生效的位存在是谁？

在造者和天使沉睡、龙消声灭迹的现世，能够寻求的‘见证者’只剩下了恶——如果双方实力都在飓风之下，天灾者也有闲情逸致的话，倒是也可以寻求天灾的见证。

罗迦睛直了，它骤然下破碎的酒杯，朝着以诺竖起上，发威胁的嘶嘶声，“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要切断‘缘’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你能够凝结风暴，突破到飓风级，就可以隐藏自己的存在，让罗迦无法顺着‘缘’看到你。”

“哈，这就是你想来的办法，契约？”罗迦嗤笑一声，脑袋懒洋洋地搭在杯沿，他嘲笑：“你们的神可约束不了本尊。”

“但是显然，这条路需要的时间太长了，你来不及。”

“是啊，但这个呢？”以诺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地神态让罗迦心不妙地一。以诺修长的手指灵活翻动，取一支指长短，两指细的短玻璃。玻璃封两端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法阵，中间虚空漂浮着一朵指甲盖大小的青小，轻巧纤薄的像是缎片，又有着瓷般的细腻光泽，散发着星星的柔和光，光溢，又被试挡回去，心隐隐透着一丝黑雾。只是看着，一安宁祥和的心情油然而生，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但心的黑雾却又带着一丝不详的晦暗气息。

“罗迦提过要跟我签订契约，奉我为主……我没答应。”亚沙顿了顿，将罗迦关于乌利亚的那些胡言语扫脑海。

“这是——！！”

亚沙不甘心地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契约内容可行、契约双方的实力差距、和作为见证者的位存在。”略一思索，亚沙，简略答法理论课上的考试重。

“你得对，”以诺像是亲近的长辈一样赞许：“你应该学过，契约效力能够成立的三大要素是什么。”

“或者你永远留在巡游司的基地，这里的法阵也足够屏蔽鬼王的‘视线’，我想你不会选择这条失去自由和尊严的路。”

他转向亚沙，语气稍微严肃了一，“所以在那之前，亚沙你和罗迦之间的‘缘’一定要解决掉。”

“罗迦，保护亚沙直到他成为飓风，这朵青莲就是你的。”

法的世界是力量的世界，而依靠法建立的契约，本质上也只不过是一者对弱者的支方式，弱者或许可以付一些代价，通过契约从者那里换取力量或者庇护，但是想要依靠契约上的几句话去支者？蚂蚁难能够支大象吗？除非有更加大的位存在，比如天使和恶，或者那位万能的造者，愿意“见证”——支——者去履行契约。

“或者更，如果你成为天灾，拥有让鬼王也忌惮的实力，那么把鬼王的真名当禅用，一天骂上三百次也没关系。”

“还有一办法，用更加大的联系去覆盖‘缘’，比如，誓愿，或者说，契约。”

“捡的，”以诺拇指和指惦着玻璃，在罗迦面前轻轻晃动，引得小蛇发直的睛跟着转来转去，他悠然说：“活得久了，总能捡到一些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