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迦他……睡着了？借着那层无形的联系，亚沙瞬间明白了罗迦的状态。

“觉怎么样？”以诺轻抿一酸酒，笑着问。

他开始后悔了。

“……有奇怪。”微微皱眉，亚沙斟酌着用词，罗迦的存在，在他的知里微弱却又清晰，呃，他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罗迦说梦话骂以诺和自己还有乌利亚拉斐尔以及……因陀罗？鬼王因陀罗……亚沙心下一沉，和罗迦还有乾达婆那时候一样，他又一次本能般自然而然地意识到，因陀罗这个词语代表的义。

巡游司是什么事了吗？他能帮忙吗？亚沙心想，他看着以诺，隐隐期待。

他注意到亚沙视线，就像炫耀自己家的漂亮妹妹一样颇为得意地笑：“看，亚沙，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巡游司最温柔能的天使小，吉普莉尔。”

他发一声餍足的叹息声，偷瞄了一微笑着给自己续了一杯蓝叶草酸梅酒的以诺，很好，这家伙看来没发现自己的誓词有问题，他说的可只是守，没说护，守尸也是守，对吧？罗迦放下心来，他洋洋得意地轻甩尾，打了个哈欠，一跃而起窜向亚沙地脖。亚沙睛一眨，下意识地抬起手腕挡在要害前，接着手腕一凉，罗迦已经消失不见，而他右手手腕上多了一条细小的艳蓝蛇形纹。

以诺神微动，他偏过朝少女微笑：“好的，我知了，吉普莉尔，麻烦你通知阿曼、宁录还有康吉尔过来我这里一趟，其他人照先照章程待命。”

仿佛在隔空亲吻青莲，金黄的竖瞳却在看着亚沙，他细小的嘴夸张张大，向后仰，尾卷着比他两倍的玻璃，慢慢张大的中，一，然后微微，再次更多，脖的鳞片随着动作而一下一下张开收缩，仿佛正在吞吃……亚沙捂住脸，发悠长而痛苦的叹气，他一个正常人，完全不想从一条蛇上看情的味！

淡蓝的长卷发倾斜，少女有着般清冽透明的貌，不会动人心魄，却令人心生喜，她朝亚沙微微一笑，如同面漾开的波纹，一开发的却是无机质的电音：“亚沙先生，【吉普莉尔－547】随时为您服务。”

逗过亚沙，玩够了的罗迦满意的哼哼一声，一吞下整个玻璃，细长的一下被撑开成一条蛇玻璃，他努力地往下吞了吞，嗝了一声，玻璃像被压扁一般消失不见，仿佛漏气的气球一样迅速恢复正常。

“以诺司长…我……”他思索斟酌着是不是应该把自己这个显然不正常的情况告诉以诺，不……如果真的是和系统有关，那么这算是系统的存在吗？犹豫了下，亚沙最终说：“我应该回去……嗯？”

“在那之前，你需要的是给自己更多成长的耐心和时间。”

他注意到亚沙有些不甘心的低落情绪，轻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不要心急，等我需要你的时候，我可是不会心客气的。”

“亚沙你刚刚是要回去吗？从昨天折腾到现在，你应该也累了，”以诺微笑着下了逐客令，“回去好好休息吧。”

“你好……”人工智能？还是法灵？亦或是两者结合？亚沙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少女虚提裙摆，然后消失不见。

亚沙一怔，刚刚以诺边的光影是不是动了下？可是他在力场里没有受到异常？正当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的时候，一个半透明的淡蓝女投影突兀而自然地现在以诺边，俯在以诺耳畔，她嘴微启，却没有声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