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

可能是中午没人，老板急的慌，等待的时候拿磨牙的南瓜，递给哥两一把，和他们说说话。

刺啦刺啦的响，夏沛目不转睛的看着老板熟练的在小包上撒油，拿着铲铲掉底下脆脆的黄边，一排一排的翻个。

“叔，还有多长时间？”刘文博转看不见夏沛，赶倒回去，走到夏沛边，替夏沛问一句什么时候锅。

“享什么福享福，不气人就行了。”刘妈妈拿着包坐上车，看到刘文博的发，喊：“老二，你赶，一会吃完饭去洗个，剪剪你那长，都能编辫了，快哈，剪完利索的回家。”

“现在小孩都吃的好，长的都俊，都排场。”

“你是哥哥，他是弟弟。”老板指着刘文博说他是哥哥。

老板盖上锅盖，看了下挂在树下的表，对在棚里等着的小哥两说：“小伙，在过三四分钟就好。”

夏沛模仿刘文博家乡喊哥哥的音，故意问刘文博，刘文博手里揪着树叶，愣了一下，满脸通红，看了夏沛一，夏沛正对着刘文博挑眉，刘文博低着手里继续揪叶，拇指和指染满绿的，两人就静静地坐着，一阵阵凉风从河面来。

刘妈妈看刘文博吃油煎包，自己也下车买包吃，“都是恁的？”老板指着两个小孩问。

“恁家可真行来，两个大学生。以后光等着享福就行了。”

“谁是哥哥？”

“领他来逛逛集市。”刘文博拿夏沛来挡话。

周边是摊位嘈杂的买卖声，还有蝉趴在树上不停的鸣叫，刘文博夏沛安静的坐在树下，享受着被喧嚣包围的宁静的时刻，在这开阔的集市，不擅表达的两人也不知怎么接下来的对话，只好静坐会，等歇够了起去剪。

“切。”刘文博和老板乐呵的聊天，笑老板看不情况，还自作聪明的在一旁和隔卖油条的姨讨论这两小孩长得多像。

天太了，实在受不了这一长发，前几天下地收割麦的时候，一脑门的汗，脑门的刘海哒哒的贴在额前，难受的要命。

“你们是哥两。”

“你长得像哥哥，是哥哥吗？”老板开心的以为自己猜对了，继续说：“你两鼻和嘴都长得很像，鼻的，睛也大，一看就能看来。”

等夏天过去再留发型吧，刘文博在街上看到好多年轻人留着长发，本想着也留一个，但没想到败给了夏天。

“嗯。”刘文博。

“反正你听不懂的词，就当时夸你长的帅的意思就行了。”刘文博说着撇撇嘴，说：“你不来之前，我可是赶集挨夸的那个，这下好了，带你赶集，都赶着趟的夸你了。”

“哎，都是。”刘妈妈笑呵呵的答应到，遇到陌生的人问话，解释起来也麻烦，大家也都养成习惯，顺着问话的人，默认就行了。

夏沛瞅着锅，跟着刘文博一块笑。老板过去掀开锅盖，一阵升腾的白气往上升，消失在油煎包上空。白的外，金黄焦脆的包底，弥散在棚内鲜的香，刘文博舀起一盘咸菜，加醋，辣椒油，胡椒粉，蘸着小包，两一个。

接着，刘妈妈声音降了八度，温柔起来，嘱咐夏沛：“小沛啊，你也剪剪发啊，太长了，闷得慌，剪完赶回家。”

“老二。”刘文博听到妈妈的声音，抬看，妈妈正抱着袋坐在婶婶的电动车座上。

“学校才放多少馅料，这里放得料都是自家的，当然好吃。”刘文博小时候经常吃，早就熟悉了这味，人总是钟小时候熟悉的味，无论长到多大，都很难改变。

“快嘞，五分钟。过来坐这儿等会吧。”

“他们用什么油，我这是自己家里的油，俺家门摘的白菜茄，都是自己的，昨天刚摘的。”老板听到小孩夸自己的油煎包，也在一旁自己夸起自己。

“为什么？”

刘文博吃的一脑门汗，和夏沛从棚里走来时，揪起T恤汗，坐在树下的石凳旁，给夏沛解释刚才听到的词话，长的敞亮，长的排场，长的有范都是夸人长的好看漂亮的意思，长的俊也可以用来夸小伙长的帅。

“我了个去，这比学校里卖的好吃多了。”夏沛竖起拇指夸赞，好吃的直想翻白。

老板掀开锅盖，油煎包底下已经变成金黄，老板拿着壶浇在包上，发滋啦的声音，声音挠着夏沛的耳朵，忍不住咽了，有个男人拿着缸走过来问好了吗？好的话五块钱的放缸里。

“好。”夏沛嘴里着包，答应到。

“你看鼻，多，还有睛，多像，眉大的，真敞亮。”卖油条的姨说。

“你不是哥哥嘛，别人夸你弟弟，你不应该兴吗？对吧，哥哥。”

“你这弟弟比你受啊，当哥哥不如当弟弟好。”老板看到刘妈妈对哥两的态度，依靠着树，和刘文博拉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