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珠手指放在边，“你小声些，姑娘还睡着呢！”

阿凝一愣，豁然想起去年说要谢他，要给他送一件收藏珍品的事情来。

赵琰低低看了下她扬起来的小脸，迎儿一般粉可，还带了一迷糊。

阿凝只听到了第一句，后面的便听不清楚了。今日是锦台比赛的第一日，外光灿烂，秋气，丹桂飘香。阿凝却白白在屋里躺了大半日。事实上，这已经是她躺的第四日了。

两个人怕扰了阿凝，又往外退了几步，立到一棵翠的橘树底下，讨论着今日锦台的赛况。

“我才不会看呢！”她闷闷。

阿凝莫名瞧他一，两人差距大，且一站一坐，这一瞧须得仰着才能看到他的目光。

“上午的琴艺比赛，咱们四姑娘屈居南安侯府的姚姑娘，只得了第二。”

他勾一笑，“不是要走么？我也要走了。”他其实早就应该走了，祈王府许多事情在等着他。

结果到了锦台比赛那日，阿凝却“病”了。

锦珠也，语中颇自豪，“这是肯定的，咱们姑娘可是南山先生的学生。欸，那棋艺呢？棋艺得第一的是谁？”

阿凝有些不乐意看。因为最近这段日秦晚馥给她的信里写的全是她同姚沉在一起如何开心，大有相见恨晚之，也有有了新人忘旧人之。

过了好一会儿，阿凝才抬起，脸粉扑扑的，“我要回府去了。”

赵琰轻笑了一声，心，这还真就是个小姑娘。

锦环吐了吐，声音压低了些，“要我说，这是咱们姑娘年纪没到，不然这琴艺比赛，哪得到南安侯府的人？”

青葱绿撒云烟纱帐中，少女如锻的青丝散在绿绣金茶枕上，墨绿缎织金缠枝草暗纹的锦衾中半张雪白的容颜。阿凝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听到外的声音。

这封信却并不是表达开心的，而是锦台只剩下几日了，姚沉被南安侯夫人关在屋里练习六艺，秦晚馥便开始想阿凝了，末了还邀请阿凝一起去看锦台，说是一早就让书哥哥给订了位置了。

“你帮我念着吧。”阿凝懒懒。

门外屋檐下，锦环语带惋惜，可晶亮的眸中难掩兴奋。

本意是安她，结果她更觉得羞耻了，真想挖个地钻去。

阿凝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吃一顿饱的。吃完后沐浴，换了一净清的雪白底银丝线绣暗的齐对襟襦裙，在人榻上半歪着，又唤了锦环来给她打扇，眯着都快要睡着了，外忽然来报说秦姑娘写了信来给她。

“你记得便好。”他忽然放下书，站起了。

她前几个月还放在心上的，后来离得久了，便忘得净净的了。这会儿难免理亏，“唔……还没找到合适的。若是找到了就给你。”

赵琰修长的手指随意翻着书页，疏淡低醇的声音响起，“你上回，不是还欠了我一样东西么？”

锦环放下手中扇，脆泠泠的嗓开始念信。

第23章锦台（一）

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