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俭立刻提声量，嘴到：“那不长在哪儿，都是能吃的对吧？”

除了孩之外，因欧陵即将要离京远游，她去集贤殿的次数也多了些。满腹经纶、博古通今，这些世人时常滥用的溢之词，阿凝是第一回觉得这样适合一个人。欧陵虽以“山林圣手”著称于世，但在天文、算学等方面的研究也让阿凝敬重不已。学识以外，他也是位情平和、格调风雅的先生，阿凝和他在一起，总是在心情愉悦的同时，还能受益匪浅。

锦彤把书放在桌上，退了几步，立在一旁，堪堪站定时，忽然看见珠帘有一个颀长的影。

她心一

阿凝愣了愣，“这……这也不一定。”

“快些把娘娘要的东西送去吧，娘娘该等急了。”锦紫提醒。

“为什么不一定？”赵俭好奇。

小吃货赵俭立刻把自己的问题给忘了，低喝汤去了。

她将盛了汤的小碗往赵俭跟前一放，“先吃饭再说如梦似幻梦之国。”

阿凝未抬，随应了一声，“放这儿就行了。”

锦彤应了一声，接过了她递过来的一本线装书，送去了阿凝的寝殿。

这日，锦彤私底下悄悄问了锦紫，“这几日皇上和娘娘是怎么了？也没看见吵架，怎么就忽然不说话了。”

想起锦蓝，锦彤立刻噤了声，不再说话了。能在熹宁当差是嘉正帝一朝所有女的梦想，特别是皇后娘娘边的大女，那更是地位超群的，她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可要好好惜福。

寝殿中，阿凝正歪在榻上看几幅样，那是白姑姑今日送来的，都是时下京城里行的样，预备给几位小皇常服用的。

锦蓝因为在阿凝面前不小心了平王的事情，被罚了五十板，打完后便送去了冷。对此，锦紫相信，若非皇后娘娘的要求，皇上肯定是直接赐死锦蓝的。

阿凝：“……”小破孩儿的问题怎么这么难回答……

锦紫：“主的事情，咱们还是少心。你也别好奇心重，免得跟锦蓝一样，落得被调去冷当差的下场。”

“娘娘，您要的书送来了。”锦彤轻声。

又是一连数日，赵琰都未回熹宁，阿凝也是安之若素。然而这回，底下伺候的人都隐隐能觉察来，两位主似乎有些异样。以往赵琰尽不回来，也会让陈匀过来传个信儿。阿凝这边呢，自己虽然没有亲自去，但也曾嘱咐懋勤殿的厨熬些宵夜给皇上备着。这次却跟冰冻住了一般，两人没有任何互动。

有三个宝贝儿在，她是一刻也清静不了的，也就是这喧闹，让她将夜里的噩梦一时忘到脑后。

娃娃满脸兴奋，睛亮亮的，似乎对自己的举一反三相当自豪。阿凝不忍让他失望，只轻笑：“你自己注意观察几日就好了，看这儿是不是跟你说的那样。”

但想到日后他见没长籽儿反而凋谢了，肯定还是要失望，便又续：“不是所有都在心中长籽儿的，有些会长在朵下面，有些甚至会埋在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