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电话欠费停机了。”宋楠楠直截了当，“我没钱电话费。”

舒方圆左右瞄瞄，一副要跟她分享内小八卦的模样。

“能不有钱吗？商最有钱，投机倒把。”

舒方圆吓了一：“真的啊，那会不会枪毙？好像在严打哎。”

没想到舒方圆也兴致盎然：“哎，你妈跟那个女的到底谁争赢了？”

少年好不容易好受儿了，又追问宋楠楠：“昨晚你妈有没有闹腾？”

许晨笑她天真：“那你妈不会煲电话粥啊。我跟你说，我堂哥谈了一个女朋友，天天煲电话粥。那电话费哦，我都要打死他了。”

宋楠楠想扶额，许姓少年的情商还真是没救了。当着舒方圆的面，他居然就这么问。要是自己真是本尊少女，估计得被他气死。

宋楠楠耸耸肩：“这我哪儿知。反正他不登门就好。”

现在国营厂落魄了，也影响不了他们骨里常年耳濡目染来的傲气。

许晨被汤的直吐，连说话声音都大：“现在农村人还有外地人都到城里打工生意了。他们农村，有正规学校肯收他们小孩就不错了。”

，家里还不得急死。这边老师直接一栋楼打一个电话，院里的老人扯嗓一喊，家长就都知初二的小孩晚饭也在学校吃了。

“争个。我警告他要是敢再来找我妈，我就打110报警，告他氓罪！”

当年她上的重中自费生才八千，这名不经传的电厂弟中学居然能这么狮大开。有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吗？

我嘞个去，原来厂区里果真没秘密，这事儿竟然连不跟他们住一块儿的舒方圆都知。

“哎哎哎，说什么鬼话呢？”许晨端着饭盆过来，他们班最后一堂课随堂测试，直接导致他到堂连位置都找不到。

“当然有，报名可踊跃了。我爸妈都说我们这届运气好，初一就收了好多借读生，每个班都有。哎，到时候外面的人来了，厂区也不行咯。”

宋楠楠看她摇晃脑的样，心中嗤笑。

宋楠楠在堂里慨这事儿。

宋楠楠直接白了落魄贵族式慨的同桌，毫不客气地打击对方：“那他们还有钱的啊，一掏就是五千块。”

宋楠楠咋，可以啊。

嘿，别说，大概是第一天晚自习，要给他们儿甜尝尝。今晚堂的伙尤其丰盛。什么糖醋带鱼，红烧大虾还有粉蒸，个个都是菜。就连免费汤都是粉丝块木耳汤，吃得宋楠楠满嘴油。

许

国营厂区是个完整的小社会，厂区弟也有些大院弟的派，就是看不起社会上的人。

她还特意招呼宋楠楠低下，压低了声音才说话：“我跟你说，我们学校要收借读生了，听说一个人借读费五千呢！”

她就好奇一件事：“咱们学校名声也不显，他们嘛不找更有名的学校借读啊。”

“谁说生意就是投机倒把，我看你思想还停留在七八十年代。”少年气呼呼的，“学校不挣钱，你能吃上这么多好吃的吗？”

“她脚指甲了，没两个礼拜长不好。现在连路都走不了。”

许晨却不看好：“可你能吓得了他，却拦不住你妈啊、到时候你妈跑去找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