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师你不懂。他来接我？莫名其妙的。”后面半句她说的嘟嘟囔囔，岑什本听不清，只觉得她好像很为难，却也不好开，只说：“走吧”

“老师，你先回去吧，我表哥就在前面。”岑什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一辆保时捷停在前方，车里的人也瞧不清楚。可能是看见了贺千灵，那辆车缓缓往这边驰来。

“贺千灵。”是男常有的较低沉的嗓音，但耳清脆，净利落，岑什觉得很熟悉，转看去，落下的车窗里是季弥恩的脸。

季弥恩没等岑什再说话，车已经开了去。

喜什么，就买了个小糕。”

短短的时间里岑什想了许多，最后只是僵的对贺千灵扯一个笑：“好，那我…我先走了。”

“是学过啦，不过都是小学的事情，忘得都差不多了。本来那个时候就是因为没有天赋所以才觉得没必要持。结果前段时间我表哥回来了，说我整天…”贺千灵突然想起来自己说的有多了，歉意的朝岑什笑了笑。

岑什心里暗想，看来还是被压着来的，面上却不显，只一笑：“没关系，我们今天第一节课，先看看你现在的平再来定课程。”

岑什知季弥恩在看他，那不加掩饰的目光快要把岑什灼伤，他又想起满地的黄杏叶，依稀记得木心那首诗的题目“跟秋天的落叶一样多”。是啊，岑什想，现在我的境，就好像被落叶掩盖一样找不到路。

贺千灵和季弥恩在说话，岑什却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响，只看见贺千灵转过来朝自己张合的嘴。他想像上次一样转就走，可现在贺千灵还在这儿，走了的话下一次见面又要怎么说呢。

一节课五十分钟过得很快，岑什同贺千灵约好了下个星期再开始布置作业。看贺千灵东西收的缓慢，步伐也似千斤重，不免觉得好笑：“怎么，下课了还不开心吗？”

“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回去多练练琴。”说话间车已经停住。

他在贺千灵对面坐下，开腔：“千灵，陈老师说你之前学过钢琴是吗？”

岑什猛地抬起，季弥恩朝他笑的疏离，好像两人真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岑老师，这就是我表哥，叫季弥恩。表哥，这是那位教我钢琴的岑老师。”

他转过又走几步，看着树木褐黑的树，心里突然觉得很累。

岑什心里一阵酸楚，又觉得生气。为什么每次见面自己都表现得这么可笑，在这边傻一样的胡思想，可季弥恩压就不在乎，也许于他而言自己只是过往可笑的脚印。

岑家离这里不算远，步行的话二十分钟的脚程。岑什和贺千灵并肩走着，打算陪她等一会，看看手表，四多的样，心里合计着去完电玩城还可以带岑宁去看电影。

“不用了，我们家小孩儿还等我带他去玩儿呢。”岑什怀着恶意的想，会怎么样呢，季弥恩听见他有孩了还会这样冷静吗？但为什么自己不敢看他，该愧疚的不是季弥恩吗？

岑什呆呆的看着季弥恩的脸，霎时间明白过来，是了，难怪贺千灵说是她表哥叫她来学钢琴的。季弥恩既然能在公园里和自己碰见，想来查到他的工作单位也不难。

“不是，老师，我表哥说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

“没关系岑老师，那我们下次再约，就当谢谢你照顾千灵。看不来你这么年轻孩都有了，希望下次能够见到。”

“谢谢老师！我很喜。”岑什看贺千灵喜笑颜开的模样知她并不是在客气，而是真的喜吃，心下松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