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景用力的碾压他的手指。
“他是你哥哥!”徐贵妃又惊又怒,上前就要打他,“你怎么能……”
他应该是恭顺有礼,小心翼翼的讨好自己的。
他莞尔一笑,“被你们纵了那么多年,捞的好
,也够本了。”
他再也不会因为徐贵妃的一关注而倾尽所有,也不会因为顾念所谓的血亲,对秦淮安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了。
秦淮景看了他一,然后遂不及防的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脚将他踢飞。
不,她的小儿不会用那么冷漠的态度对她,不会用那么冰冷的
神看她,更不会如此对她不敬。
秦淮景移开脚,“这就心疼了,他对我得更过分,我还没一一回报呢。”
“啊——!”秦淮安惨叫。
“我的手就是这样伤的,我只是以牙还牙,有什么错?”秦淮景抓住她的手,冷冷,“还有你再也不能随便打我。”
他又对徐贵妃,“你只会像
血虫一样爬在我
上
血。”
他们从来没见过一向听话乖巧好欺负的秦淮景大发脾气过,他对徐贵妃从来都是敬重亲和,对秦淮景也一直唯唯若若。
谁也想不到他会忽然发火,那气势忽然爆发瞬间压得所有人心生恐惧。
“你想甩掉我们不成?!”秦淮安顾不得疼痛,只质问他的意思。
“你什么!”徐贵妃惊惧的站起
,“你要发疯不成,来人拦住他!”
徐贵妃急了,见他那么认真,连忙,“你什么意思?你和你哥哥,就是有天大的误会,也不该说这样的话,你们是兄弟,一俱荣一俱损,你怎能说这样的话。”
徐贵妃心疼万分,将秦淮安扶起来,又被他的话气得不行,“你们是兄弟!”
“你,你到底怎么了?是,他是欺负了你,你现在打也打了,也报复回去了,还不快放开他,想废了你哥哥不成!”
“不要——!”徐贵妃尖叫一声。
就连徐贵妃和秦淮安都吓了一。
徐贵妃苍白了一张脸,颤抖,“……你没办法还的,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斩不断!你是我
上掉下来的血
,秦淮景,我就是死了,也是你的母亲!”
但是为时已晚。
秦淮景决然的割下自己手臂上的一块血。
徐贵妃仿佛忽然不认识前的人了。
这还是她的小儿吗?
徐贵妃的脸很难看,却要故作镇定
,“你哥说得对,你不能这样,我们才是相依为命的血亲,只有我们不会害你,你不能……”
秦淮景忽然起剑,夺下一个侍卫的佩刀,在一
人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在秦淮安愣怔的瞬间。
“不敢,这兄弟,不敢当。”秦淮景坐回去,慢条斯理,“摊上你们母
算我倒霉,今儿就把话给你们说明白了,从今往后,只要你们安分守已,这该有的荣华富贵和
面,一样都不会少,至于没有的,也就不要妄想了。”
他提着刀指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今天的事情,谁敢说去半个字,本王摘了你们的脑袋,还要他全家陪葬!”
他忽而到一块沉甸甸的大石落地,看着他们错愕惊惧的
神,心里一阵快意。
“放肆!在母妃这里发什么疯!”秦淮安反应过来,大声斥喝他。
“这个理由我听得太多了,多到我都恶心的地步,血亲怎么了?你是给了我生育之恩,可你这些年来的索取,哪一件没有还得清清楚楚?我还欠你什么?母妃,你扪心自问,除了这一血
之躯,这些年来你给了我什么?如果这些年来
心积虑的庇护不算,那为了你们,我去争,去抢,去算计,这一切都用来成就您们的尊贵荣华,您的挥霍享受,他的放纵轻狂,这数十年的时间,够不够抵你所谓的“血亲之情”?!”
“你休想,你以为你甩了我们,秦岚会放过你,世家会放过你?!”秦淮安怒不可歇的大声吼,“我就知
,我就知
你不是个安分的!母妃,你看到了,他早有这等心思!”
纷纷下跪颤抖。
他这话一就把徐贵妃和秦淮安惊得不轻,这是想与他们划清界限的意思?!
早就该这样了。
秦淮景,“就是你说的意思,大莽已经收在我手中,要你们何用?”秦淮景不客气的对秦淮安说,“你心思多疑,狭隘,还好大喜功,只会给我添麻烦。”
血淋淋的手臂无力的垂下,血一地,那块被割下的
落在脚边,秦淮景踢过去,红了双
,“你的血
,还给你!”
“我已经不是孩了,母妃,不要再用儿时的那一
对付我。”他冷静下来,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因为他不需要了。
他有秦岚就够了,别的,不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