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喑哑的声音从后响起，却是整场祭祀下来都没什么存在的祭司发话了。下一瞬，耶律兴和耶律博已经取过了祭司呈上的匕首，在手腕的血脉狠狠一划，立刻便有大量的鲜血落碗，奇怪的是最开始那金红的血却与叔侄两个的血无法相，反而轻飘飘地伏在了最上面。

苏景安急促息着睁开，是寝殿床榻那复杂的雕，边两侧是熟悉的温的温度。

自然是不需细说的。

“有你我血脉镇守，自然没有他们折腾的余地。”耶律兴方才动手不多，脸要好一些，取下收了青烟的圆球，转绕过香炉来到神像面前，却见那仿佛正在从狼中挣脱来的狼神脚下摆着一个大的碗，狼神上缠绕的蛇毒牙悬在碗上方，正有几滴金红的滴落下来。

苏景安觉得自己大概是了一场梦。

“若不是几百年传繁衍下来，你我血脉都已杂驳不纯，真是不想让这些七八糟的杂血有混去的机会。”耶律博在方才的混战当中到底还是受了轻伤，此刻脸看上去有臭，甩掉剑上的一连串血珠，神情郁地看着香炉下方沟槽里翻沸腾的鲜血和升腾而起却凝结不散的一缕青烟，最后被一个铃铛大小的圆球给了去。

那人像是好奇一样用手抚了一下上新现的官，一下就被淌来的打了手指，那人似乎也并不在意，突然神投向天空，哪怕隔着遥远的距离，依然与苏景安看了个正对。

老祭司看着前的一切，知自己的使命终于到了，最后一次叩拜了长久岁月中侍奉过的狼神，没有理会后站着的两位当权者，而是叩开地面的机关，纵了碗下方的火焰之中。枯苍老的里像是储存了火油一样瞬间烧成了一火，升腾而起的烈焰也终于打破了碗中的平衡，一时间叔侄两个的鲜血，最上方的金红血以及圆球内的青烟开始飞快地旋转，容为一，待到火焰熄灭之后，留在碗之中的只剩下一枚指甲盖大小的丹。

最后的那个对视，让苏景安认了那张脸。

“景安他……果真是你我的天命之人。”耶律兴的变轻看上去温柔又怀念，虽说当年最初江湖相逢是机缘巧合，但从此倾心神往再到抢人回来的动机都是半不掺假的，至于大婚之夜合为一时的悸动却实在是意外之喜，自然也更定了永不放手的决心。耶律博向来情绪要更外一些，看着那几滴金红的血，更是睛都舍不得不眨一下。

叼着的狼终于找到了凑上前的机会，它咬着脆弱的，将闭合的苞准确地在了那人的会中间，金的苞瞬间凋谢，而另一朵的却绽放在那人双之间，滴落着盈盈的清，等待着温柔或是狂暴力量的摧折。

那是他自己的脸。

不过人到底是杀不完的，也不能全都给杀了，否则北燕自己就要先，只可惜耶律兴的“良苦用心”显然没有得到活下来的一些皇室成员的理解。只可惜他们太骄傲，也太自信了，自以为计划周密万无一失，却不知从他们计划开始的每一步，都完整的落在掌权者的里，那么既然对方选择了发难，自然也就要好失败后没命的准备，甚至于就连这没命的方式，都要由胜利者来决定——比如说挨个拖到香炉前面放血而死。

接住血珠后立刻闭合成了苞，接着便被狼小心地折断采下送过来。方才侧卧着的人大方的平躺下来，抱住自己的双大大打开，窝在后的狼伸长长的去那人间泽浅淡的漂亮，从会到后一带也是漉漉地，那人被得一边笑一边，双却夹着狼的不愿放开。

耳边能听到的只有风声和虫鸣，而他就这样消散在风里，被推着来到这片广袤无边的草原。接着他看到了一个人，形挑而矫健，那人侧卧在厚实的草甸上，看着前碗大小的一朵金灿灿的。一狼卧在那人后挡住冷风，另一狼则小心地将两滴红得耀的血珠放在金朵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