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事真多。”

李季季信了冉凌越给出的这个理由，可是程航却下意识地觉得也许是为了以后在宿舍里面调教他更方便些？

冉凌越很快就贴好了。贴好的玻璃门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阳台，但是从阳台外面完全看不清楚里面。

“你的餐卡。”冉凌越把餐卡还给李季季。

“你的。”冉凌越把餐卡放在程航手里的时候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程航手一抖餐卡掉到地上，冉凌越弯腰帮他捡起来，“抖什么？”

“喜欢吗？”

程航小眼神可怜巴巴地求着冉凌越，生怕他说出什么更大胆的话让室友心生端倪。

8

冉凌越也就逗弄了他这一句。

程航现在是不敢和冉凌越呆在一起，但是更怕冉凌越一个人和别人待在一起，然后说一些不该说的。

他倦倦地呆在座位上，点开冉凌越的头像，几次三番想和冉凌越谈判，几次输了开头又全都删除。

冉凌越丢过来一本本子，程航做好准备打开，“做我的狗。”程航猛地把本子盖上，看冉凌越。冉凌越脚尖点地，碾了一圈，又用口型道：“做我的狗。”

程航气血涌上头，冲去阳台，趴在洗手池那里不住地反呕，抬头又一拳打弯了晾毛衣杆。

打游戏打得激烈的李季季被唬了一跳，“他怎么了？”

“心情不好吧。”冉凌越装糊涂，“我去看看。”

冉凌越一走出去程航就进入戒备状态，冉凌越把阳台门关上。程航压低声音：“我去那里，你也去那里，谁比谁高贵呢。”

“我去花钱，你去赚钱。一个嫖娼，一个卖淫，你说谁比谁高贵？”

“我没有去…”程航的声音一下子就抬高了，冉凌越捂住他的嘴。

程航瞪大眼和他对视，喘了几口粗气，冷静了些，低声下气和冉凌越解释，“我没有去卖淫。我只是觉得刺激，我也是去玩。”

“所以现在，我陪你玩。好好想想。”

9

程航一宿没睡，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他心里藏事，难受。

玩这个的谁不怕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声名狼藉尊严扫地。只是都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轮不到自己。

程航咬着自己的手掌，把哽咽声都咽下去。他暗暗恨着，懊悔得流泪。他连下去拿水果刀捅了冉凌越的心思都起了。在床上也待不下去的时候程航坐起来轻手轻脚地下床了，下去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眼冉凌越的铺，安安静静的，可能睡得正香呢。

好恨。真恨。

程航出了宿舍门，穿过走廊，走到最边角的楼梯上，这里再下去是停车场，死路，楼梯堆叠着学生们不要的大件物品，一直都没人来收拾。他找了一个偏僻的死角，在那里埋头坐着。

辍学吗？要怎么和父母解释呢？因为你们儿子我玩变态的性虐游戏被室友发现了所以在学校呆不下去了得卷铺盖走人？那样会被重视脸面的父母扫地出门吧？或许会直接被打死。

程航没半点思绪地拿手撑住下巴，被面前那个悠长扭曲的黑影吓了一跳。他扭头，冉凌越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出来的，兀自站在那里。

10

程航没发现他的时候冉凌越就安静地站着，被程航发现了他就大方地走下来。

程航往后一缩，“你没睡？”

冉凌越特稀罕他这样乖顺惧怕的模样，连带着口气也恢复之前的平和，“做我的狗没什么不好。”

程航反驳他，“可我不是狗。对，我现在在你眼里应该就是浪荡下贱，但我不是狗。你之前看到我……我只是，想寻找刺激。我没你想象得那么淫荡堕落。”

夜深沉，程航像做贼似的窝在角落。说出的话也很快就散在夜晚的寒气中。

“我没觉得你淫荡堕落，我觉得你是个宝藏。”冉凌越说得还挺认真。

程航搞不懂冉凌越这个“宝藏”你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