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选择李阀的二公，也没问题？”

“我与宋阀主谈，师太在一边旁听，怕是有些失礼啊。”

“为天下苍生着想，妃暄些许失礼，还望两位见谅。”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长夜漫漫笑了笑。

对宋缺而言，天是刀，地是刀，人是刀，情是刀，世间万，舍刀之外，再无他，这也是宋缺所追求的。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放下梵清惠，对宁奇手下留情了。

“如此光明正大地与慈航静斋对上，将自己放在天下正的对立面，我越发对合作不看好了。”

“妃暄告辞。”

“宋阀主不还是没有拒绝吗？而且慈航静斋会有人对付的。”

长夜漫漫看向师妃暄，师妃暄宣了声佛号。

“天下百姓的意志，便是天。”

“所以宋阀主现在考虑的如何？”

宋缺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崩裂。

“宋阀主觉得，天是什么？”

“只要是明君，自然没问题。”

长夜漫漫看着师妃暄。

“嗯……我记得佛门讲究众生平等来着……”

“师太认为呢？”

“我与我那两个徒儿乃是龙。”

“不同不相为谋，多余的已经没有意义了，我还有客，就这样吧，师太以为呢？”

“你们这拟把私心作天心的作风，我倒是赞同的。”

长夜漫漫微微一笑。

“或者换一个问题，天，是什么？”

“那慈航静斋为何能代天行事，是天给你们的权利吗？”

“宋阀主，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宋缺面无表情地说。

长夜漫漫打断了师妃暄激昂的演讲。

“自然。”

宋缺的自尊不允许他承认自己依旧放不下梵清惠，把慈航静斋扯来，再慈航静斋的目标并非汉人，他和宋缺的合作基本就妥了。

“我们刚才说到皇位的事，这个问题必须先说好。”

两个……徒儿……龙……这一句话的信息里有大啊！

“谁是天？”

宋缺平静地看着长夜漫漫。

师妃暄沉默了一下。

长夜漫漫见师妃暄还要说话，挥了挥手。

说着，长夜漫漫看向宋缺。

“为天下苍生谋利，匹夫尚且有责，何况慈航静斋？”

“刀。”

“为天下苍生着想，真是好大一帽，听说师太还准备代天为天下择一明主？”

师妃暄皱着眉想了想，果断地转离去。

“杨广穷奢极，为祸苍生，慈航静斋自当代天……”

目送师妃暄远去，长夜漫漫转看向宋缺。

“宋阀主不必担心皇位的问题，我那徒儿到时候禅位给你宋家的人就是了。”

宋缺的手抚上腰间的仙刀。

”一般的特殊力场，加上空谷幽兰般的绝世姿容，难怪慈航静斋的人能把天才如宋阀主和邪王石之轩都迷得五迷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