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意的话还在耳边，他努力平复了下，转往外走，“我去喊司机。”

过去见铁门还开着，直接推门去，反手关上。屋门也没关实，里传细微的说话声。

把剧本翻到第一页，涂嘉霓看见剧本名字便不再看了，回看江澍，“都背好了？”

“嘛？”接通后，她语气显然变差了些。

“嗯。”江澍并不问她怎么知，只看着她。她脸颊有些红，坐近了能闻到她上淡淡的酒味。

“能看么？”她竟还伸手来跟他要。

宁泽西的话还没说完，涂嘉霓就挂了电话。

“你就睡啦？”似乎是看了看时间，“哦，好吧。我是看他们也都走了——”宁泽西忽然哑了声，像是悟什么后说：“哦，我好像……应该知了。”

他没给江澍缓冲的机会，过去便机关枪似的开：“现在本还不知是不是她帮的忙，我就当是她帮的，我就当是，行了吧。但是你也得有分寸，别完完全全听她的，受她使唤，你得慢慢掌握主动权，到时候才好脱。”他最近开心的时候多，生气的时候也不少，下这是又跟江澍掏了一回心窝。

回来的车上她听叶理清提了几句录节

屋里涂嘉霓正在逗徕卡，咖啡的味从厨房散了来，听见门的声音，侧看了过去。

重要的节目，为什么涂嘉霓就非得在这个时候找他。

目的事，也听他提了江澍。想了想便给江澍发了消息，他向来是答的比问的多，涂嘉霓没想到他会问她在不在家，也没想到这个时间他真的就这么过来了。

涂嘉霓几乎是在他问的那一刻拒绝：“别过来。”

“拿到剧本了？”不等人坐下，她便直接问。

涂嘉霓实在不耐烦了，“明天再打来。”

江澍便翻剧本递给她，她刚接下，桌上手机同时响了。她先把剧本翻到第一页，才去看屏幕。

——这是妥协了。

“我和女神一组PK！”宁泽西的嗓门很大，让旁边江澍也能听见，“靠，女神随便报的一个数字，竟然就是我！就是我！关键是，我们还演情侣！而且这个剧本还有意思……”他拉拉说了一大堆，语速快得让人没法打断，“我都睡不着了，要不……我去找你玩呗？”

林沸也上了车，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等到了云安路，避开新司机，跟着江澍一块下了车。

路灯下，影被拉得伶仃细长，江澍在原地站了几秒，等车走了才往巷里去。

“我不——”

“现在是你，等过段时间，可能她就换人了，你得想明白！”憋着一路的怒气发了来，说完，林沸长叹一气，也懒得再唠叨，挥了挥手说：“去吧，明早我来接你。”

她半个小时前刚从复兴街回来，原本不打算去的，是宋亦乐说请了叶理清吃饭，叶理清又来联系她，说还是得她作陪。她答应下来，他便过来接她，再将她送回来。

随着他走近，她才看清他一装束，简单的白T仔，不似往常一暗沉，脸上还化了妆，看着白了些，似乎也明朗不少。

等人门来，她放下徕卡，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坐。”

江澍便收好东西，冲夏意了，开了门去。

即便是这样，一个电话还是被他说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