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地坐回床上，他打量房间，蓝窗前摆了一张桌一把椅，桌旁一个不算大的衣柜，除了这些，竟没有多余的东西。

浴室门被关上，两人的对话模糊不清。

宣辞在他怀里拱了拱，一副不舍得松手的样，地说：“要爸爸穿，妈妈去洗澡。”

“好！”

微卷的黑发漉漉地搭在脑袋上，黑的眉在又黑又亮的睛上方挂着，小小的鼻上有一颗不明显的痣，薄薄的嘴微微抿着，说是他的翻版也不为过。

苏洛，很快爸爸的角。

苏洛抚上他的背，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笑着与宣羽对视，“老婆，这是你给我最大的惊喜。”

她轻快地笑，“是吗？晚上跟妈妈好好说说，先洗个澡好吗？发了。”

“妈妈，这里有。”

“你不给我衣服穿？”

因为前这个男孩，任谁看了都知是他儿。

靠在床上看她穿好要往外走。

“不许跑！衣服穿上！小辞！”

“真乖，在这里等，妈妈给你拿衣服。”

这下她也愣住了，苏洛倒一气，随即欣然接受这个称呼，他把人抱被里，让男孩趴在自己前。

宣羽拿着衣服走过去，往下指了指，无声地问：“穿了吗？”

苏洛伸手抱住他，心脏得更快了，似乎要从嗓来。

9月的话…

她推门去，下一秒就关上门。

苏洛“啧”一声，他的还在浴室里，这可不能怪他。

“我给他穿，你去洗澡吧。”

男孩捂着脑袋抬，泪在睛里打着转，就是倔地不哭。

“哦…那个…是妈妈的…”

听着倒是比灿灿年纪大些，所以，她离开没多久就结婚了是么。

灿灿是11月生，他是…9月？

“也行，我就这样去看看你宝贝儿。”

咚咚咚咚咚，浴室里的声都无法盖住他心脏动的声音，他习惯失望，也习惯了重拾希望。

宣羽跑着来，刚好听见宣辞带着哭腔喊了一句“爸爸”。

翻下床，立的闯她视线，宣羽红着脸转过，“别来，我去找衣服。”

宣羽不理他，“小辞，宝宝，妈妈给你穿衣服好吗？”

张地了燥的，这才因为一丝不挂而羞愧。

重新围起浴巾，又嫌不够似地坐回床上盖上被。他一如既往地想，失望没什么，大不了，大不了—

什么过年，什么长寿面，什么偷偷离开，通通一笔勾销。

“开心，哥哥在楼下，今天我看了好多动！”

“光着吧！”她恨恨地说。

他呆住了，悬着的心不知是挂得更还是落下了。

客厅里清楚传来她温柔的声音，“宝宝，玩得开心吗？哥哥呢？”

他听见浴室门被拉开，然后是小孩奔跑的脚步声，接着，卧室门被拉开，一个全光溜溜的小孩“咯咯”笑着，看也没看就往床上爬，直直撞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