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得不是有韧的麦芽糖，而是冰糖，因此冷却后质，玻璃似的扎人。

聂燃换了个方向，不想看她。

她从仓库里翻一摞病历本，坐在客厅里，全神贯注地了起来。

聂燃接过那个堪称丑陋的糖人，放在床柜上。

虽然没亲手过，但也知是用的。

“别客气，尝尝嘛。”

“你知不知这些草叫什么？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她抿着嘴想了想，耸了耸肩。

一再嘱咐后，宁莘莘才转下楼，全程狂奔，很快便着气呼哧呼哧地回来了。

一糖人就让他保证不杀自己，太划算了。

糖浆明显熬过了，呈现浑浊的焦黑，一看味就不怎么样。

疯人院里没剪刀，唯一能用的工是把菜刀。

“真的？”

聂燃走了过来，她托起手里的东西，给他欣赏。

她忙缩回来，笑两声。

“它们叫……燕姬。”

她死乞白赖地跟过去，甚至用手托起他的脸。

“你为什么要这个？”

宁莘莘好奇一个问题。

“说实话。”

着，我现在去拿，千万别走啊。”

毽这价廉的小玩，宁莘莘以前没少玩。

“你来看看，这像不像个毽。”

宁莘莘忙把那个东西拿起来，举在他前。

宁莘莘主动将其往前递了递，“别光看，吃啊。”

他垂眸看着那些青翠滴的植，半晌没说话。

“那咱们算是朋友了吗？你遇到什么困难要跟我说啊，我一定会帮你的。”

聂燃垂下帘，盯着她挽自己的那只手，目光锐利如铡刀。

薄纸剪成的羽形状丑陋，大小不一，密密麻麻地绑了一簇，下方是用布块包裹住的小石。

聂燃沉默地看着它，过了很久很久也没开。

“没事，好玩嘛。”

“总之你心里明白就行了，不光是生活上的困难，以前的伤心事也可以告诉我嘛，咱俩谁跟谁。”

“我了很长时间才好的，你知这叫什么吗？鲲鹏，又是鱼又是鸟，特别帅对不对？”

“我聪明吧，没有盆也难不倒我，直接把土运来，在屋里。”

不知过了多久，聂燃下楼，看见窗边的一堆土，与在土里的植，停下了脚步。

聂燃一副看变态的表情，宁莘莘拍拍他的肩，溜房间。

聂燃薄微动。

“来，尝尝。”

她得赶快把毽来。

她瞥了一：

宁莘莘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开心地坐在他边，勾住他的胳膊。

“想跟你搞好关系咯，你是我边唯一的活人，我可不希望你动不动对我刀。”

燕姬，听着怎么有耳熟呢？

造型也糙得可怕，勉勉看个鱼的形状，两大小不一的翅膀，显得这个鲲鹏像个残疾。

她一时想不起来，放弃了，招呼他：

他抬起，睛里有红血丝。

“我以后不会杀你了。”

她可没地方去找，上次在树林里也没看见鸟，因此想来想去，决定用纸当替代品，剪些来。

他终于被惹了，不耐烦地抬起，想要发作，看见盘里装的东西，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