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她不说话只招手，等他不情不愿地挪到她边，才抓住他的手问：

“穷凶极恶之人，杀人犯吗？”

聂燃从未对人谈论过生前的事，今天是鼓起了勇气才将那些事一一来。

她还以为他是个无恶不作的大，现在看来，其实是个可怜人。

“怎么？你还不满意不成？”

她抓住机会，“我知的事都告诉你了，你知的事必须也告诉我。”

“是杀人无数的杀人犯。”

“我猜中了！”

“我靠，你都有儿了？”

“比如……你？”宁莘莘忍不住咽了唾沫。

她闻言忍不住朝外看了，回忆自己所见过的数量。

国君临死之际改变主意，要将王位传给我，却被其他皇探听到风声，派大队刺客，意图将我暗杀于边疆。

我九死一生，逃回都城，只得到国君驾崩的消息。皇们编造证据，污蔑我与敌国勾结，要用叛国罪将我诛杀。

聂燃看着地板，很久才了一下。

“十六岁，我返回夏国都城，同一年母妃病逝，国君病危，战频发。夏国内外，都称我为灾星，要将我送去神庙之中，凌迟谢罪。我不甘心，主动请缨平复战，在六年间先后收复失地，开疆拓土，保得夏国平安。

在聂燃冷淡的语调中，困扰宁莘莘许久的问题，总算有了答案。

然而太多了，成千上万，本没法细数。

“你杀了多少人？为什么要杀人？”

“……”他非常无语，但还是解释了一句，“是养。”

聂燃仍旧迟疑，宁莘莘施展自己的三寸不烂之，噼里啪啦一通说，终于让他动摇了。

“你真的被送去当质了？”

聂燃绝不是个甘于落下风的人，当即嘲：

“此乃无间炼狱，当世间最穷凶极恶之人死后，便会堕这无间炼狱里。炼狱会据他生前的所作所为幻化一个世界，将其囚禁在里面，忍受无边无际的业障折磨。”

她有成竹，“这想法不是正常得很么，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这个人真是……”

我一气之下，领兵打都城，把他们杀了个片甲不留，自封为王。”

对方的反应却像在听说书似的，令他很是不悦。

她话一转，“这么说来，你现在已经是鬼了？你要被关多久？”

他瞥她一，坐在了床尾。

“你在这里见到了多少行尸走，我便杀过多少人。”

“我是没有，但是可以努力啊。只要完成目标，我们可以跟那个老太太商量对不对？反正什么也不，是肯定没有机会的。”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

聂燃不回答，语气没有起伏，像个机人。

说实话，恐怕要被对方打，毕竟聂燃看起来可不像个需要别人同情的人。

“你有这个能力么？”

“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想知什么就问。”

宁莘莘听得神经绷，“那后来呢？”

“行吧。”

她想起副人格畏惧的事情，屏住呼问：

“死后你就到这儿来了？”

聂燃低下，“守卫边疆时落下旧疾，登基五年后，便将王位传给了儿，不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