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注视着面前的陆梨，放轻声音问：“梨梨，为什么每天都这个时间来找哥哥？”

赵木思忖片刻，：“哥哥送你上楼。”

赵木安似的摸摸她的脑袋，低声：“梨梨，别怕，和木哥哥说。”

他全名赵木，刚调到这片区，家里有个妹妹，照片就在办公桌上搁着。

赵木看着这小丫漂亮的眉都弯起来，忍不住也笑：“你说你这小丫，家里的路不认得，派所的路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赵木问：“梨梨认得他吗？”

陆梨抿嘴笑：“这里门好大，还有糖葫芦。”

赵木牵着陆梨转，一就瞧见了站在路的江望。小少年看起来比前段时间了，正安静地站在那里，漆黑的眸注视着陆梨。

赵木想了一路，终是不放心，在临近32幢的时候停了下来。

陆梨别开，抿着小嘴，言又止。

她不说他也懂了，别人会谈论他总是送陆梨回家，会觉得这小孩和他关系好。时间一久，这里的人都会知。

陆梨眉弯弯地应：“自己走。”

这个叫木的民警是陆梨心挑选的。

江望没应声，只是在他们走近的时候，抬手摸了摸陆梨的角：“哭什么？”

说完，赵木就受到掌心的小手动了动，似要挣脱。

陆梨小声啜泣着，断断续续地把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的事说了：“......他总是来，我害怕。别人的爸爸妈妈，下班就回家了，我和哥哥没有爸爸妈妈......”

可今天也是这样，她在他快下班的时间过来。

赵木松开陆梨的手，把她给江望，：“江望，妹妹我给送回来三次了。是不是该请哥哥去你家里客？”

赵木还愣了一下。

老人家嗓门大，见着小年轻还开心，一一个

别说，他们派所门太闹，卖什么的都有。

这小，跟个大人似的。

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

赵木叹气，牵起她的小手往外走：“要不要哥哥抱？”

陆梨垂着，这个民警如她想的一般。

你以为都跟我们似的？”

随着陆梨的话，赵木眉越皱越。

江望伸手接过陆梨，攥她的小手。

赵木笑了笑，耐心：“梨梨，我有个妹妹，比你大一。她在学校特别霸，不和谁吵架了，都说叫我哥哥来揍你。梨梨，你有话想和木哥哥说吗？”

这才抬眸看了赵木一：“跟我上楼。”

陆梨摇摇。

声音轻轻的，似乎不太兴。

赵木瞧着她无辜的神，一时间也不知她是真忘了，还是故意逗他。但这小孩世可怜，他便睁一只闭一只。

赵木喊：“江望，妹妹又丢了！”

“行了行了，准备下班。”

她酝酿片刻，没一会儿睛就红了：“木哥哥，我害怕。”

江望家里的事，赵木多少都听说了，也知这两个孩过得不容易，所以每回都买吃的让陆梨带上。他牵着陆梨往巷里走，掌心的小手很，稚又脆弱。

这是赵木第一次32幢。

三个人上楼动静不小，正好遇到下楼的。

赵木牵着陆梨上前，买了两糖葫芦，：“一给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