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掉了，我就让你们想起！如果发现最恨的人是记忆里的，哦，意是不是还没说？那就在这里说，对着已经是死敌的人说！哎呀、哎呀，真是天大的乐，连阿哈本人都会满意！”

刃不由自主地皱眉，丹恒则是完全黑了脸，见着又是要让面四分五裂，调笑的话音却突然转了对象，落到沉默良久的男人上。“我们那寡言少语的先生，在此时此刻怎么还能保持镇定？忘却的重罪在审判时要落在你们两个人的，不要以为所谓的造化能帮你们洗脱罪行！何不愤怒、何不悲伤？”

面更加张扬的笑容，嘴角几乎要咧到耳，如果它有的话。“同样好的一天！我与忆者共午餐，她们风尘仆仆，饥辘辘，好饿、好饿！饿得要将桌都啃，却还挑剔着味清淡、菜统一！机的厨师要求烹饪，优雅的仆人端上味，那银的盖掀起，哎呀呀，咖啡里加蔬菜汤，辣椒上淋着蜂！多么有趣、多么有趣，她们都纷纷拍桌而起！于是她们诅咒我，让我经手的记忆都成为两开刃的武，让回忆比遗忘更加锋利。

面扯着嗓呼喊，喊得声情并茂，近乎真情实，刃发现自己的也跟着震动：当它说愤怒时，有无名的火烧灼内脏，原本平静的也蠢蠢动，难耐的刺痛又开始啃那些浅浅的伤疤；当它说悲伤时，又觉沉重压上心，有什么东西堵在咙，偏偏吐不来，只能任由呼被一挤占，有轻微的窒息涌上来。“被忘却的是两个人共同的过去，却只有你一个人记得，还模糊不清！——但没有关系。阿哈赞回忆，阿哈赞忘记；阿哈赞情，阿哈赞仇敌。”

“好痛、好痛！好痛的觉，就像是情的苦涩，恨意的重——你为什么这般激动，是我的话语戳到了你的伤，你也觉得疼痛？可怜——可悲——可叹！纯白的小羊羔，让我看看你的过去，哎呀呀，原来是在恨的迷里迷了路！”

面的表情骤然扭曲，又恢复成笑容满面的模样，它着满脸的裂纹飘到丹恒面前，笑着说话的时候有碎屑簌簌掉落，但它们不会落地，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半空。“不行，不行，快乐的事情还没有真正开始，你怎么就想着离去？”面突然前冲，鼻尖几乎到挤到丹恒的，立刻换来了极重的一拳，正砸在脸侧，裂纹立刻撕开了整张脸。面破碎了，又不所料地重组；它大呼小叫着疼，语调却无比轻快，如同在唱歌。

丹恒了拳，不因为愤怒，只因为潜意识里察觉到不对；刃收了抱着支离的胳膊，不因为言语的讥讽，同样是因为有不好的预，来自过往和如今无数次亲临危险后培养来的直觉——这张面的混邪恶近乎纯粹，贯彻了愉的奥义，更可怕的是它寻乐的对象正是他们自己。而直觉没有欺骗他们，面在下一刻就发了尖利的笑声。

“我求助伟大的阿哈，我该如何解除诅咒？祂回答：去找乐吧！于是我找到了你们，一个记得又不是完全记得，一个忘记又没有完全忘记，昔日的挚友，今日的宿敌，有趣、有趣，真是有趣！”

忆那些混破碎的过去时常常疼痛，不过此时应该是不错的机会；但他也没有来得及多想，因为丹恒暗恼怒的声音，他把注意力挪到了青年沉静的脸上：“我没空陪你玩游戏。”

“住！”

率先开打断的依旧是丹恒，一向冷静自持的人也难以抑制住怒火，可刃不动声地观察，看见他握了击云也还是微微颤抖的手。丹恒的手上没有伤，那为何要发抖？是因为愤怒吗，还是恐惧？他在恐惧什么？刃想起面说过的话，每每提到记忆，丹恒便会有些失态；他在恐惧那些过去么，哪怕它们早就被时间掩埋，在岁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