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不是需要你一直保护的小姑娘，我也是宿家的女儿，我也是将门之后。”

“我说，为什么这么想。”宿清晏神情定，“我的哥哥是镇守北的英雄，他为了北的百姓生死，我又为什么会因他容貌受损而嫌弃他，厌恶他？”

宿砚臣的确下意识地想狡辩，但看着那双泛红泪的狐狸，他怎么也说不违心的话来，最后只能沉默，“是，我是为了晏晏的及笄礼赶回来的，但很抱歉，还是没赶上。”

鼓胀的酸涩与难言的激动在他的心底冲撞，他想也不想的抱住了宿清晏，他想说的太多，最后又只能凝成了一句话，“对不起晏晏。”

“那你说，这次回来，是不是为了我的及笄礼。”常年握着长枪长剑的指腹磨着宿清晏脸微疼，但她并没有躲开，而是认真的看着宿砚臣，生怕男人又说谎来骗她。

太丢人了。宿砚臣嘲讽得垂眸，他想让宿清晏去，但一只细白的手却缓慢抚上了那疤痕，“为什么这么想？”

嘴笨的他并不知该如何解释，嗫嚅了半天，也没说什么，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用手将脸上的半边面缓缓取下，“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在面对宿清晏时他总是自卑的，他比宿清晏年长七岁，又常年不在家中，与自小陪伴她的二弟三弟都是无法可比，而且他也没二弟儒雅博学，又没三弟能说逗趣，甚至因为习武与常年在边疆的缘故，他长得没他们好看，行为举止也极为鲁，总之他永远不是宿清晏中最好的哥哥，自然也不会受到宿清晏的青睐与喜，更何况现在的他还算毁了容。

小的躯在男人的怀里不断哭颤，许久，宿清晏才红着眶的仰，“那哥哥还讨厌我吗？”

“赶上的。”宿清晏鼓了鼓嘴，“反正是我的及笄礼，我说哥哥赶上了，哥哥就是赶上了。”

“我……”宿砚臣想过无数宿清晏知后的场景，但独独不是这。

宿清晏，却在指尖碰到她的衣袖时如伤般的猛地缩回，的薄嗫嚅，“晏晏，我……”

“我从来没有讨厌过晏晏。”我你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讨厌？但这般孟浪直白的话语宿砚臣可说不，他只能心疼的替宿清晏抹过脸上的泪珠。

“晏晏。”宿砚臣的心彻底的一塌糊涂，他无法自抑地低去吻宿清晏的脸，将残留的泪珠嘴里，顺着尾缓慢向下，最后快到嘴时，他停了下来，语气迟疑又小心，“晏晏，可以吗？”

火的瞬时落了下来，宿砚臣急促又张

宿清晏早就被亲的发，呼急促，着泪的眸媚如丝，她轻轻了，“嗯。”

“我担心你会害怕，担心你会……厌恶这般丑陋的我。”

“什么？”宿砚臣神情惊愕。

而宿砚臣再取下面的瞬间也从张到绝望，再到平静，他自嘲的想，宿清晏肯定是厌恶的，不过没关系，反正他很快就走了，再也不会现在宿清晏面前。不过心脏还是不可避免的酸涩与疼起来，疼到他几乎不上气。

“我只是会到难过。”宿清晏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颗颗泪也顺着尾落下，“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所有人都在瞒着我？”

随着面的取下，宿清晏也彻底看清了宿砚臣的容貌，只见原本英俊到无可挑剔的脸上多了一很的疤痕，从左眉骨至左尾，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到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凶险，就差一，就差一那只睛就会被彻底戳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