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哪门将军？不过是可汗养的一条狗，那双蓝睛真他妈渗人……”

那位副将脸上闪过一丝不忿，但被旁人拉住了。

他的视线落在那位公主上，他努力的望着，望着，想要看清她的面容。

时间停止了，声音也停止了，唯有血奔腾涌向心脏，发噗通、噗通、噗通的声响。

可惜，直到这一舞结束，那女的容貌依旧掩藏于晨光之中。

“昭？莫不是那个朝公主？”

他瞳孔猛震，惊讶浮上了他的眸。

“她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她会和其他皇族中人一起，躲在后瑟瑟发抖呢！”

城墙上，乐声已停，那女亭亭立于城楼。

“我是可汗钦的将军，若可汗怪罪，我自会解释！我最后再说一遍，城后，不许烧伤掠夺、不许屠戮百姓。”沈郁休厉声，“违者，军法置！！”

耳边只能听到风声，丝竹声，剑破空之声。

就在此时，伴随着呼啸的风声，隐隐有丝竹钟鼓声传到耳畔。

红舞裙包裹住女孩的，一青丝用金簪挽起，她背着光，烈自她洒下，让沈郁休看不清她的面容。

下

想到这里，沈郁休更为愤怒了。

大军里响起窃窃私语。

这一幕，沈郁休曾在梦里见过无数次，每一次，他都会声回答：“正是在下！敢问姑娘是？”

云雾散去，天光褪后，在这一刻，沈郁休终于看清了那女的模样——

他抬眸远望，她低俯瞰，他们视线胶着。

蹄疾驰，兵临城下。

“你还不明白？！这一定朝献上的战利品！再受的公主，到了这时，也只能当作和亲的工！”

“敢问城下，可是呼延将军？”那女声询问。

沈郁休知，对方并不信服他——不过无所谓，他要的也不是这些野蛮人的信服。

在之前几次的梦境中，他的梦总是戛然而止，停在此。但是这一次，这个梦居然继续下去了！

“本昭。”那女语气骄傲，巧笑倩兮，“我是来为将军献舞的。”

原本大军中还有嘈杂的议论声，然而她的惊天一舞，犹如在乐谱上写下的休止符，渐渐压下了所有杂音。

——她居然与“程杏飞”长得一模一样！

各纷的声音汇聚在一起，沈郁休却无暇在意。

“啧，将军可真是有艳福。”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剑光乍亮，凌厉非常。

沈郁休策前行，大军跟随着他的蹄声，一同向那座都城发。

常倚老卖老。这次挥军南下，这位副将总是奉违。他生暴，总凌下人，若由得他夺到军中大权，到时城门一开，必定浮尸千里。

沈郁休有预，这个光怪陆离又诡奇真的梦境，绝对和梦中的女有关！

“听说昭公主是朝最有名的人，被番人称作‘国之明珠’！”

他拉住缰绳，匹嘶鸣一声人立而起，终于止住脚步。大军随他一同止步，男人抬望去，只见在那的城楼上，有曼妙动人的影，矗立其上。

琵琶声落，鼓声起，城墙上的女踩着鼓声，悠然起舞——长剑破空而，她舞的居然是一曲剑舞！

沈郁休在梦中努力地瞧着，望着，想要看清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