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硫海里一怪的腕肢。我让自己和渊的怪合，才勉得到了可以跪在您脚边的位置。”

噩梦里有他，噩梦醒了还有他。我瞪着他。

“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喜看这东西。”我说，“真恶心。”

“陛下很烦恼，”他的声音离我很近，“陛下以前烦恼的时候，有个办法很好用。陛下想不想试一试？”

“陛下！……？”他四下张望，了然地说：“陛下噩梦了。”

虽然噩梦里是那个样，但现实里的维洛真的好恭顺，好谦卑。我不禁反思我的怀疑和抵是不是一迁怒。

他的第一反应是直起，掩盖那些伤痕，接着他好像克制了自己，又地俯下。

“陛下心情还是很差吗？”

我翻了个，把埋枕里。

“和那名斗胆刺杀您的刺客一样，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本该也是他那样的弱小之躯，只当隶，最低贱的仆役工作。”

也许是因为我明白，他会得很好。

“请您兴起来。那些不为您尽心效力的人都受到了像我这样的惩罚。虽然我们暂时还没找真正的幕后主使，但我相信，迟早可以——”

他没有直说。他掀开我羽绒被的一角，握住我的脚腕。首先是脚踝，然后是小，然后是膝盖内侧。他温柔地，熟稔地，认真地亲吻，舐。他趴在我的两之间，抬起看了我一。

他那张柔的脸一个微笑来。

我说不清楚为什么我没有拒绝他。

“什么办法？”我问。

他向我走过来，跪下。

我长长地呼一气。

“而这些——”

“那么，请允许我来为陛下提供一些微不足的娱乐吧。”他上的黑衣服化为雾气消散，下面惨白的肤和肤上漆黑的伤痕。

“你肩膀上是什么。”

维洛一直没走。我想他该不会要我允许他走才能走吧？我正要回告诉他可以去了，却听见他站起来的声音——不是离开——他靠近了我。

“忘了和陛下解释，”他说，“陛下可能还不清楚——我是血统卑贱，天生不能知自己真名的下级族，有个名词称呼我这样的人——半。”

“是的，陛下此前也一直觉得我很恶心，”维洛说，“命令我在您面前少放它们。稍后我会为我刚刚对您命令的违抗惩罚我自己的。只希望您能兴起来。”

那些手收回去。这下我看清了——他伤下面，都是紫的，蠕动的芽似的东西。

我隐约看到他肩膀上裂开的，不能愈合的伤痕里，不是鲜红的血。

我只在最初时看到过的手唰一下冒来，溜溜，紫，伸展着，蠕动着。

“算了。都不是你的错。”我说，“是我太弱了。”